抬手随意拆开一盏河灯,里面尽是写给父亲的信。
林柚帮衬着,将河灯全部拆开,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又丢给了侍卫。
“云为衫姑娘,解释一下吧。”既然说好让林柚帮忙,她便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问了。
事情发展与云为衫设想的不太一样,但他依旧不慌。
她扫了一眼宫子羽,眉眼微垂,柔声细语又很坚定地说道:“我想出去。我本就不想嫁入宫门,是母亲逼我的。”
察觉到宫子羽神色松动,像是又心软了。
林柚当机立断道:“既然云为衫姑娘不想留在宫门,子羽哥哥,那便放她离开吧,省的落得一个郁郁寡欢的下场。”
此言一出,云为衫和宫子羽都惊呆了。
宫子羽皱眉道:“进宫门的人不能出去,这是规矩。”
“执刃的话就是规矩。”林柚同样柔声,告诉他,“子羽哥哥现在是执刃,放谁出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与其留这些心在别处的人在宫门蹉跎岁月,不如放她们一条生路。”
云为衫进宫门就是为了完成任务,怎么能轻易离开。
但现在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还差点把自己埋进去了。
没等她想好该怎么圆回去,一个侍卫端着一盘东西回来了,“禀告执刃大人,这些茶叶是在上宫浅小姐搜出来的,那些粉末是从宋小姐房间搜出来的,装在这个药瓶里。”
“这是、这是……”被点名的宋姑娘支吾不语。
金繁不多废话,直接拿着银针开始验毒,“粉末有毒。”
宋姑娘急了,直接坦白道:“怎么会,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喘鸣之疾的药,不是毒啊。”
“入了宫门之人,都会彻底搜查全身,任何药物都不允许携带。”金繁捏着药瓶,问:“你是藏在哪里带进来的?”
“我放在、放在……”
宋姑娘又开始支吾不语,林柚打圆场道:“好了,现在先不讨论这个。当务之急是毒。”
宫子羽顺杆子往下爬,问道:“姑娘说这是药,不知可否当年服用。”
“可以,当然可以。”宋姑娘问心无愧,自然而然的接过冲泡好的药。
但她是无辜的,有些人却想让她变得不无辜。
宋姑娘皱眉道:“这药水颜色?颜色不对。”
宫子羽却道:“怎么,不能喝吗?”
宋姑娘想了想,还是一口闷了,很快脸上就爬上了红疹。
“果然。”
“什么意思?”宋姑娘被人坑了,还处于状况外。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心肠却如此恶毒。”宫子羽漠然的看着她,下了最后的审批,“带下去,把她送出山谷,遣回宋家。”
“你认真的吗?”林柚一脸惊讶,直接拦下了要去抓宋小姐的侍卫,“我从未见过勾心斗角,只读过话本,都听说过栽赃陷害这四个字。名誉对一个女孩子那么重要,子羽哥哥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给人定罪?”
孤立无援之际,突然有人出来帮她。
宋姑娘连忙抓住求生稻草,连声喊冤,“不是我,你们弄错了!”
气氛僵持不下,宫子羽像是还在坚持自己的决定。
侍卫犹豫片刻,将手重新伸向了宋姑娘,要将她带离。
林柚直接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展示给众人,大喝道:“见令牌如见执刃本人,我看谁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