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哥哥回来,让他给你买几套好看的。”
“原谅你了。”
谷外的宫尚角:阿嚏。
天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地上积起了薄薄的一片。
林柚拉起宫远徵,一把将他推出了长廊。
“别想了,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烦心事就交给大人吧。”
林柚叉着腰,目睹了宫远徵猝不及防间差点劈了个叉,差点笑弯了腰。
“你比我小,一起啊。”宫远徵被气的牙痒痒,一双眼红的像兔子,怒捏一个迷你版的小雪球丢向了林柚。
林柚不躲不闪,让小雪球砸在了身上。
做了一个鬼脸,她道:“再生病了,可还得麻烦远徵哥哥帮我配副药哦。”
林柚的本意是挟病弱的身子威胁宫远徵,却不想对方十分自信。
又一个雪球丢过来,差点砸在了林柚的脑袋上,“没关系,玩完我给你配一副预防的药,一定不会让你生病。”
林柚狼狈地往旁边一躲,无能狂怒地跺了跺脚,终究还是拢紧了斗篷,冲进了雪地。
与此同时,宫子羽也沐浴在同一批雪花中,但心境却截然不同。
经过雾姬夫人的安慰和一夜的沉思,他想开了。
虽然他并不想做执刃,但既然已经做了,那便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了。
他开始大张旗鼓的调查宫鸿羽和宫唤羽的死因,问了第一发现人雾姬夫人、问了当值的侍卫、又去见了同时死亡的郑南衣。
兜兜转转,他来到了医馆,与宫远徵狭路相逢。
相比于其他人的毕恭毕敬,宫远徵显得格外无礼。
他站在高一阶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金繁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徵公子,按照规矩,见到执刃大人,应当行礼。”
“你是谁?”宫远徵一歪头,迈步走到他面前,扬着下巴道:“你也配和我说话?”
“徵公子不愿行礼自有他的道理,我虽不解,但也不强求,交给长老院处置便可。”一夜未见,宫子羽已经端起执刃的范了。
宫远徵不认宫子羽这个执刃,却对长老院抱有敬畏之心。
纠结之际,林柚不经意地捂着脑袋从内间走了出来,“远徵哥哥,脑袋有些……啊,子羽哥哥也在啊。”
“怎么了?”接收到信号,宫远徵自然而然地转过身,顺手贴了下额头,“还有些烧,得再吃一次药。”
“好吧。”林柚撇了撇嘴,看不懂剑嚣跋扈的气氛,快步走到宫子羽身边,仰头道谦,“子羽哥哥,昨天气上头了,我不是故意说你的。”
“没事,昨天是我口无遮拦了。”宫子羽端着的气势崩了,下意识关心道:“又发烧了?”
“嗯,昨天着凉了。”林柚眼睛滴溜溜转着,像是后知后觉到什么,歪头疑惑道:“你们刚刚……是在对峙吗?”
“……”
他们不说话,林柚急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害死干爹的凶手,搞什么内讧啊。为凶手提供便利?”
“没有。”宫子羽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道:“我现在过来,正是想问问远徵弟弟剖解我父兄的尸体,有无新的发现。”
“所以有吗?”林柚转脸问宫远徵。
“有。”
在她的调解下,两人和平地开启了案情讨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