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蔡立辉的话。
秦羽点点头,又一个关键人物出现了。
洛州别驾刘永健。
秦羽扫视一众官吏,缓缓开口,“那么,现在我们这个三座连坐的“奖励”,就落到了我们敬爱的洛州别驾刘永健大人的身上了,不过本公子不知道这个刘永健大人,来开阳城了没有。”
话音刚落。
一名官吏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转过身来,叩首道:“臣臣洛州别驾刘永健,参见驸马爷。”
“呦呵~”
秦羽不禁笑了起来,“刘大人还真在,看来本公子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关键人物全都到场了,那接下来刘大人你说说吧,你究竟是怎么跟蔡立辉说的。”
“但你要想好了再说,目前本公子对曹公买、陈大为、蔡立辉三人的话都是非常信任的,所以这三族连坐的奖励你懂的,你别以为本公子是吓唬你。你知道就因为这个二十日不得开仓放粮的命令,令徽州多死伤了多少灾民吗?”
“这是谋杀!赤裸裸的谋杀!你现在有且仅有一次开口的机会,有且仅有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你一定要想好了。”
听着秦羽的话。
原本就颤颤巍巍的刘永健,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上,滴落地板上,摔落八瓣。
因为他明白,驸马爷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驸马爷何人?
大魏百姓们的青天,大魏贪官污吏们的铁面判官。
况且,陛下亲自授予的,“皇权特许,先斩后奏”,不是开玩笑的。
关键是,旁边还坐着一位虎视眈眈的太子爷。
虽然丁宁对他有知遇之恩,虽然他曾答应过丁宁,出了事儿他愿意抗下一切罪责,但在驸马爷面前,替罪羊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丁宁则是撇着头,直勾勾的盯着刘永健。
他知道自己的命全都握在刘永健的身上了。
丁宁正盯着刘永健,突然一道黑影就将他笼罩住了。
他不由一愣,抬头望去。
只见萧南那张大脸,突然浮现在了他的面前的。
“我的娘啊!”
丁宁吓的大叫了一声,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一脑门子全是冷汗。
萧南蹲在地上,冷哼道:“丁大人,您愁啥呢?给刘永健施加压力?还是给刘永健传递什么信息?你真当本宫和驸马两人是吃素的?你真当你们那点小猫腻,我们什么都查不来?”
“别傻了,乌罗大可汗贺失那毕鲁强不强?平州大都督俞明轩强不强?齐王萧温茂强不强?凉州王郭明成强不强?现在哪一个不是在大魏天牢关着,等我们在将滇州王给抓了,集齐五个人一起斩。”
“相比于这些人,你感觉你一个小小的洛州刺史,有那么大的能量吗?你现在想认罪都不行,我们按流程来,戴罪立功的机会只有一次,在刘永健身上。”
话落。
萧南转头看向刘永健,“这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听着萧南的话。
秦羽脸上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太子终于成长了呀,现如今连这套路都学会了。
刘永健吓的几乎都瘫了,叩首连连,“要!我要!罪臣交代,罪臣全都交代!”
说着,他恶狠狠的指向丁宁,“一切都是丁刺史的主意,因为去年他跟徽州刺史赵勇嘉共同竞争进入中书省的机会,他的弟弟在徽州出了事儿,便丢了这个机会,同时他便对赵勇嘉怀恨在心了。”
“今年徽州大灾,赵勇嘉没有及时上报朝廷,准备进行自救,但灾情不断扩大,超脱了他的掌控。”
“不过丁刺史早就掌握了徽州灾情的一手消息。但他为了报复赵勇嘉,故意不让靠近徽州的郡县给灾民放粮,故意将灾情闹大,故意拖延运送救济粮的时间,为了让赵勇嘉承担重大责任,他眼瞅着徽州灾民遭难而见死不救,根本就不配当大魏的官,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此话落地。
嗡
丁宁只觉大脑轰鸣,一片空白。
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刘永健,那个甘愿给自己当替罪羊的人,如今却在太子的威逼利诱下,狠狠的撕他的伤口,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文擂周围的百姓更是炸开了锅。
“丁宁这个王八蛋是真的该死啊!他他怎敢如此?为了自己的仇恨,置徽州数万万灾民的生死于不顾,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啊!!!”
“这个混蛋,亏他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青天,他根本就不配当人,那可是数万万百姓, 难道百姓们的命在这些当官的眼中,就这么不值钱吗?”
“今日若不是驸马爷和太子爷来,还真是无法揭露丁宁这副丑陋的嘴脸,他怎么可如此无耻?难道当一个刺史对他而言还不够吗?”
周围百姓皆是义愤填膺,他们都恨不得登上擂台将丁宁爆捶一顿。
秦羽看着丁宁,眉头深锁。
萧南则是勃然大怒,直接将桌案给举了起来,“哐”的一声,狠狠的摔到了擂台上,指向丁宁,怒吼道:“丁宁!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朝廷信任你!大魏百姓这么信任你!将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你,你为了自己的仇恨,竟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儿,你当真是畜生都不如!”
“难道徽州灾民的性命在你丁宁心中,就只是你为了复仇的工具吗?!”
丁宁趴在地上,老泪纵横,“罪臣错了!罪臣错了!!!罪臣愧对朝廷!罪臣愧对陛下的信任!”
萧南一步跨上前,如同拎小鸡仔一般,将丁宁拎了起来,看向擂台下的百姓,“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错在了哪!你愧对的是他们!你愧对的是信任你的大魏百姓!没有大魏百姓,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刺史,就连本宫这个太子,就连整个大魏,连个屁都不算,你是怎么敢如此轻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