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转向一旁的沈夫人道“季家定会给沈二小姐一个交代”沈夫人听到她的话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看了姜柔一眼,她可是听人说了,这是季明瑾小时候定的娃娃亲,于是沈夫人咄咄逼人道“我们家晴儿是我和我家大人娇养出来的姑娘,可受不了委屈”,说着还倪了姜柔一眼。
姜柔听到她的话脸色白了起来,季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朝沈夫人道“这是自然,你放心就好”。
季明瑾被季老夫人带回了家,进门后,季老夫人大声呵斥“还不跪下” 脸上没有表情,但是颤抖的手可见她气的不轻。
季明瑾跪下后,便想着替自己解释,“祖母”,话还没说出口,一个巴掌朝他扇过来。
季老夫人用了十成的力气,季明瑾被打偏了脸,脸上鼓起一个完整的巴掌印,随后季老夫人便呵斥道“季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怎么我让你跪下心中不服气”。
季明瑾捂着脸,低声道“没有”,只是心底的狠意逐渐翻腾,季老夫人见他嘴上服气,心中却毫无悔意,心中顿感无力,这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啊。
季老夫人失望的看着他“你 太让我失望了,我教导你多年,你全学狗肚子里了”。
季明瑾被她这句话刺激到,捂着脸眼神幽暗的看着季老夫人道“祖母还真是偏心,若今日出事的是季淮安,祖母可还会这样说”。
他的话音落,房间便陷入死一般寂静,季老夫人捂着胸口指着他,姜柔见状赶忙上前扶着季老夫人,“老夫人怎么了,春若嬷嬷快去叫大夫”。
季明瑾站在原地没动,冷眼看着混乱的场面,忽然季明瑾身后被人猛的踹了一脚。
季明瑾被踹翻在地,还在地上轱辘的滚了一圈,他抬头便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季明瑾眼睛猛的一缩。
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季明瑾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低声喊道“父亲”。
男人未看他一眼,直接他身边走过去,姜柔抬头看到一个容貌与季淮安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走来。
只见男子抬手将昏倒在榻上抱起朝里屋走去,一旁的丫鬟婆子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开心的道“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姜柔眼睛闪了闪,武安侯常年镇守边关,多年没有回京,此时回来,想必有大事要发生了。
季淮安回府的时候便听说季老夫人昏迷不醒的消息,便抬脚朝季老夫人院中走去。
刚进门便看到跪在正厅的季明瑾,便知晓那个男人也在,沉默片刻继续朝内室走去。
室内,季老夫人已经醒来,但是她此时脸色苍白,病恹恹的靠在床头,姜柔端着汤药喂她,武安侯站在一旁。
房间内的寂静被进门的季淮安打破,他刚进门先看了眼姜柔,看着她精气神还不错,便知道她未被今日之事吓到。
季老夫人见季淮安来了,脸上挂上了笑,朝着季淮安道“淮安快来”,姜柔识趣的站起身来给季淮安腾位置。
季淮安没有坐下,而是于姜柔一同站着,朝着季老夫人道“祖母可好些了”。
季老夫人闻言叹了口气,声音颇为失望“明瑾他嗨”,说着季老夫人失望的摇摇头。
季淮安向来寡言,他说不出安抚的话,只是这般站着,从他进门到现在武安侯没说过一句话,季淮安也没同他说话,所以房间又陷入诡异般的寂静。
季老夫人看着相顾无言的父子俩,想要缓和却不知如何开口,季淮安看着姜柔手中还端着药碗,便将她手中药碗接过。
忽然武安侯突然起身,神色冷淡语气毫无波澜的开口道“季明瑾按家法处置,再关半个月禁闭”,说完朝季淮安看了一眼,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等父子俩走后,季老夫人哭出声来“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姜柔耐心安抚她,季老夫人看着姜柔,握着她的手道“好孩子是我对不起你”。
姜柔知道她在说什么,于是赶忙摇头“没有,老夫人待我极好,可能我和季二哥没有缘分,怎么能怪老夫人呢”,姜柔温声说着,声音不疾不徐如清风拂面。
老夫人叹息一声,轻拍姜柔的手,柔声道“好孩子,这件事是明瑾对不住你,你和他有婚约一事知道的人不多,待了结此事,我让侯爷认你为养女,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姜柔闻言略微羞涩,十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内心轻笑,既然这般不舍的我,那我可得好好在这待着了。
门外,季明瑾跪在地上感觉到双腿没了知觉,但是他却不敢起身,因为他知道武安侯从未承认过他的存在,先前那一脚也是十成的力气,一直以季明瑾的背后现如今还火辣辣的疼。
忽然门打开,武汉侯和季淮安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相似的脸,一样的气质,一样的没看他一眼,当真像是一对父子啊,可他呢,他算什么。
季淮安跟在武安侯身后来到了他的书房,刚到书房武安侯便朝季淮安扔了一沓信纸。
季淮安站在原地没动,任由这些纸朝自己砸来,他知道这些是什么,看都没看,只是站在原地,想着要早离开一会,今日姜柔受了惊吓,他要去看看她。
武安侯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脸上染上了怒意,朝着季淮安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你这样做对得起皇上吗”。
听到他提承安帝,季淮安脸色冷了下来,一脸嘲讽道“陛下待我如亲子,我自然视陛下为亲父,正是如此,我才不能将他的江山交给一群心狠手辣的禽兽,你说呢侯爷”。
听到他的称呼,武安侯想要训斥他的话堵在口中说不出,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季淮安可没心情陪他继续待着“我还有事,侯爷若是无事,我先走了”,说完吗没等武汉侯说话便要离开。
季淮安刚要走出门就听到身后的人道“既然有了喜欢的人,就要多考虑考虑她”,闻言季淮安没有停顿直接离开。
等他走后武安侯跌坐在椅子上,精气神像是被吸走了,从怀中拿出一个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香囊,在手中轻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