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楼京城北区,装修的古香古色,大气磅礴。
任剑听余柔提起过,尚舞带她来这里吃过,算是尚家的产业。
等他抱着好好包装了一番的油画进入聚义阁时,楚子安等人早已在内等候。
任剑惊讶道:“几位大哥,你们今天都不忙吗?”
“嗨,批地的事情有王唯仁操持,我们还不到真正忙的时候。小剑,快把东西放下,坐。”
楚子安满脸笑意,解释了一句立刻招呼他入座。
尚温良眯眼打量着他手中的大方框,试探着问:“这是小剑你又搞到的画?”
“这也是我上次一并收的,这个最好,我寻思着留下自己用呢。结果,谁能想到那些画居然那么值钱。”
任剑小心翼翼地将画放好,这才开口解释。
“小剑你真是鸡贼,居然没有交给楚河一并处理,还留了一手啊!”楚子安故意打趣。
任剑挠挠头,讪笑,“我本来是想找他给出手的,结果哥您都提起了,我总不能不识抬举吧。”
“好,算你小子够意思,那赶快让我们欣赏一下。”
楚子安闻言大喜,招呼着几人将桌子清空。
看着他们几个迫不及待的样子,任剑心中满是不屑。
别看他们都是有钱人,但是对于财富的态度远不及他心态平和。
也许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任剑感受不到他们的迫切。
画被几人小心翼翼地打开,当看到里面的油画后,他们齐齐张大了嘴巴。
看着三个人有模有样地站在那里摆出一副如获至宝的模样,任剑心中更是不屑。
这可是欧洲的油画,你们懂个溜啊。
这一个个的摆出一副好像很明白的样子,骗鬼呢。
心中腹诽,任剑觉得他们的鉴赏能力未必抵得过任娇等孩子们。
艺术这东西就是这样,真正懂得人没几个。
就好比钢琴曲被无数人追捧,但是能听明白的有几个,更多的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
看着架子上,他们恐怕要好好鉴赏一番了。
任剑轻轻将房门打开一条缝对服务员招了招手,“上盘瓜子,再来个果盘,快点。”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任剑坐在房间一角,面前摆着瓜子、果盘和茶水,他如同一只松鼠,嘴巴一颗不停,眼睛却是看着前方。
前方,三人围在圆桌旁,对着那幅油画指指点点,不断的评头论足,气氛异常热烈,堪比大型装逼现场。
直到任剑的面前一片狼藉,茶水喝了足足一壶后,三人才意犹未尽地停下了讨论,齐齐看向了他。
楚子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小剑,这幅画可否割爱?”
“割!但是这种画可不便宜,那个”
将手中最后的瓜子丢到盘子里,任剑拍着手讪笑。
几人闻言,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显然,任剑是话里有话。
毕竟早有慈善拍卖在前,他们也不好意思压价。
换句话说,这幅画显然比前面拍卖那幅更好,他们必须给个像样的价格。
他们都知道任剑不好糊弄,刚才就已经暗中交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