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黑色优盘,任剑心中苦笑。
这特么摆明了是打算让他去玩无间道。
不过这样也好,或许真能借着詹士邦的手揪出楚子安的把柄。
詹士邦缓步上前,坐在茶几上捏着优盘,手掌不轻不重地在任剑的脸上拍打。
“小人物就要有小人物的觉悟,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将这个优盘里的东西拷贝到天使基金的所有电脑上,尤其是楚子安的电脑,懂吗?”
“要是办的好,少不了你的好处。如果办砸了,后果你清楚。”
“还有,今天的事情你如果泄露哪怕一个字,你和你的家人,还有小女朋友都不会好过”
脸颊被拍的啪啪作响,任剑眼中尽是慌乱之色。
詹士邦对此颇为满意,又重重地拍了几下,这才将优盘塞给了他。
“滚吧,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
任剑闻言如蒙大赦,艰难起身。
“慢着!”他刚要移动,就听詹士邦再次开口。
“不给你留点教训,怕你不用心呢,要不打断一条腿吧。”
任剑闻言不由打了个寒颤。
这帮孙子是真的狠。
心中骂娘,他颤巍巍转身,“邦少,使不得啊。我可是要去给你办事的,要是真的断手断脚,难免惹人怀疑呀。”
“你想想,我这要是残了,怎么跟他们解释,说不清楚啊。”
“我知道我被打死都是活该,可不能坏了您的事儿啊,你说是不是?”
激发求生欲的任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可谓感天动地。
詹士邦听了皱眉,转头看向一旁的中年人。
见他缓缓点头,这才有些懊恼的转身。
“便宜你了,记住你今天的话,带他走吧。”
说罢,他无比厌烦地摆了摆手,如同在驱赶烦人的苍蝇。
重新带着头套上车的任剑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无疑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可谓是险象环生。
詹士邦也就罢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自大狂。
可是他身边那个中年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他默不作声,却是一直在暗中观察任剑。
而他头顶那黑色的烛火更是看的任剑心里发毛。
任剑敢肯定,他今天的表现稍有差池,那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詹士邦或许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但那人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忍着胸腹上的疼痛,他缓缓靠在后座,却是感到后背一片冰凉。
不知何时,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没有一处干的。
虽然有些羞耻,但任剑还是给他今晚的表演打了个满分。
无论如何他也算是囫囵个的回来了。
不知去往哪里,又从哪里回来,任剑坐在自己的车里,心中后怕无比。
什么叫为富不仁,或许这就是。
看着手中的黑色优盘,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被人家詹士邦收拾一顿,他毫无怨言。
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既然得罪了对方,那么被收拾就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