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已经神志不清的沈惊雨含含糊糊地说个不停,完全没有意识到任剑在套他的话。
任剑听得心惊肉跳,却是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说到底,沈惊雨并没有参与这些事情,很多都是臆测之言。
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很多东西都是他偷听沈惊雷通话得知的。
“剑哥,你是不知道一具尸体能卖多少钱,几十万呢!”
“还有,如果及时拆开了卖,那就是上百万了,甚至更多”
“我不过就是想见识见识,特么的,他们居然不带我,还把我当小孩子,我”
沈惊雨含含糊糊,脖子一软,昏睡了过去。
任剑放下酒杯,将他放到床上,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走向卫生间。
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害怕,就越是觉得事情复杂。
这其中似乎有着一个极为庞大的利益集团在暗中操控。
可是任剑也越发的不可理解。
他们这些人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做这种事情呢?
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开矿呢。
金矿、铁矿、煤矿、铜矿,哪个不赚钱,何必干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
凉水浇头,任剑打了个激灵,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又是宿醉的一天。
沈惊雨好不容易醒来,拍着脑袋看向呼呼大睡的任剑。
他摇晃着起身走了出去。
“特么的,昨晚什么情况?”他问向外面守着的跟班。
“少爷,您昨晚和那位都喝大了。我们进去时都已经睡过去了”
“靠,我又喝断片了,这货太能喝了。现在几点了?”
“下午2点,今天是走不成了。”
听着小弟的话,沈惊雨揉着发晕的脑袋摆了摆手。
“草,去准备点吃的送过来,太难受了。”
本来是想着和任剑套套近乎的,结果昨天发生了什么全记不得了。
等到屋里传来饭菜的香味,任剑装模作样地醒来。
两个醉鬼相视一笑,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惊雨,你的酒量是这个,服了!”任剑伸着大拇指夸赞。
沈惊雨摆手,“超常发挥,主要是哥你能喝。来,喝点粥养胃。”
两人边吃边聊,任剑若有所思地问:“二爷到底找我什么事情?”
“我觉得可能是有些东西让你去看看,二大爷说你是个高手。”沈惊雨无所谓道。
“那楚子安带个老外过去是什么意思?”任剑再问。
“你是说那个威廉吧?那也是二大爷的朋友,干国际贸易的。”沈惊雨解释。
尽是些没营养的话,任剑知道这家伙肚子里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了。
第二天在安顿好余柔后,任剑就和沈惊雨结伴前往东北。
等到了地方,他不由感慨什么叫做地广人稀。
地广、人少、物价低,是他最为直观的感受。
不过也没给他多少感慨的时间,他们就被车队接往了一处山庄。
白茫茫的雪,一望无垠,让整座山庄显得十分孤寂。
这让任剑有一种上山去见座山雕的感觉。
等到了低头,外面已经是黑乎乎一片,山庄内则是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