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说实话吗?
“对不起。”
“对不起。”
正不知道说什么时,她想着先为那句违心之言道歉,没曾想两人竟一起说出。
“吓到你了,对不起,你应该更加不想与我洞房了吧?”
没想到他竟是担忧这个!
訾尽欢掰开被他用力攥紧的手:“阿梨昨晚说不愿意是假的,君酌哥哥的话,阿梨很愿意。”
“真的?”
他下意识看了床边人一眼,心口的疼痛立时加重几分,蛊虫让他不停地想着井岚,而对他真正想见的人则万般阻挠。
“你别……”
痛过后,他的目光仍旧不肯离开面前人,用力握住她的肩膀,不许她跑:“阿梨很愿意?”
“等……”訾尽欢顿了顿,低着头,脸颊羞红,“回宫后,可以吗?”
那时情蛊应能完全除了吧。
“可以,可以,你说什么都可以。”
见他疼得眉头紧皱,訾尽欢捂住他的眼睛,嗔怪:“不许想了,你还是想想井岚,说不定就没这么痛了。”
万俟君酌拿下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摇头:“我不要想她,我就要想你。”
“情蛊都制不住你!”
虽是责怪,可手却没收回去,而且语气又是那般娇软动听,万俟君酌笑了笑:“若是这情蛊是你下的,该有多好!”
“不好,伤人伤己不说,我要的是你原本的真心,被情蛊所惑后的真心,我才不要。”
“哪怕被情蛊所惑,也改变不了我对你的真心。”
“嗯。我去拿药。”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万俟君酌轻声叹气:“你还是不愿说出爱我之言。”
许是药物起了作用,除了还有些虚弱外,他的神志已恢复不少,虽免不得心口疼痛,但也能忍受。
瞧着他将药尽数喝完,訾尽欢不知从哪儿变出的茯苓糕:“我做的,特地多放了糖,快尝尝。”
一口甘甜,酥软粘糯,瞬间扫清方才饮完药物的苦涩,万俟君酌一连吃了好几块:“真好吃,你也吃。”
“我吃不了,这药吃完后,你口中无味,只能多放些糖,不过太甜了,我可不爱吃。”
“那最好,全是我的。”
见他一连吃了五六块,毫无停下的意思,訾尽欢夺过盘子:“不能再吃了,吃太多甜食不好。”
“不要嘛。”
“乖啦,下次喝完药再奖励你吃。”
“好吧。”
“吃不到茯苓糕,某人的嘴巴像个赌气的小孩子似的,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才没有。”
“有有有。”
万俟君酌无奈地笑着:“好,那阿梨与我说说茶楼的事如何了?”
“看来真是恢复了不少,都开始关心正事了。”
“快说。”
“方城守带人将茶楼一干人等尽数擒获,等审讯过后,便将此事公之于众,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那就好。”
“对了,我们恐怕得留在这儿一阵子,你也知道情蛊之物伤人非常,又连带身边之人,我跟方城守商讨过,决定开设医馆,为大家看病。”
“阿梨真是去哪儿都想着百姓。”
“都是夫君教得好。”
“没有我,阿梨亦能处理得很好。”
“没有你,阿梨不会好。”
“阿梨以后可与我多说些好话。”
“君酌哥哥。”訾尽欢看起来有些凝重,“井岚……”
“她会死吗?”即便对蛊术不甚了解,但知道其大多有害后,也能猜到些许。
“嗯,情蛊未解前她不能找其他男人,而你身上的情蛊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方能消除,只有你身上的蛊虫死了,她的才会消失,那时才能将蛇蛊引到他人身上,不过蛇蛊在宿主身上,最多三五日,便会反噬。”
“所以……其实阿梨有办法救她?”
“有两个办法。”
“这么多?那看来她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