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珩的动作看在别人眼里自然且暧昧,我忍不住暗骂,这臭男人别的优点没什么,就是表面功夫做得好!
我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医生见状,连忙领着我进了第一个诊室。
因为我之前提到过星儿在人太多的场合会紧张,所以诊室里留下的人不多,只有我和霍聿珩还有医生和一个护士。
期间,主要是通过问答的方式和星儿互动。
医生的问题不枯燥,甚至很有趣味性,星儿一开始还能点头摇头给出一些反应,后来很快就兴趣缺缺。
她甚至不以为医生是在和她说话,没一会思维已经不知道飘散到哪里去了。
我又帮忙引导,好不容易熬到问题结束,又发了特意制定的量化表格引导星儿填写。
我心中悲哀,填了这张量化表,星儿自闭症的程度也就大体被确定下来了,也就是说,不论严重与否,她都是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小孩子了。
我强忍眼泪的模样被霍聿珩看见,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声地站在我身边。
想到曾经我一个人抱着星儿奔走在国外各个医院的时候,心中酸涩的感觉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我把星儿交到霍聿珩的手上,出了诊室缓了一会才重新回去。
霍聿珩担心地看着我,漂亮的眉头紧紧皱着。
我没事,我用口型无声地告诉他。
作为母亲,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比星儿更坚强!
护士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记录着,结束的时候很快打印了一份资料交到了我的手上。
上面是针对星儿社交互动、语言发展、行为模式等方面的具体分析。
再然后星儿单独被带进了一个诊室里,里面是专门打造的拟态空间。
医生隔着玻璃观察星儿一个人时在陌生环境里的表现,又派陌生人进去和星儿沟通。
几乎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星儿又被带进了一个满是仪器的诊室。
仪器很大,星儿很小,磁片还没贴完,密密麻麻的线路已经把她包裹住,又有几个医生开启了新的一轮诱导询问。
忽然星儿小小的胳膊抬了起来,她想挣扎,明显是难受了,我惊得立刻就要闯进去,却被霍聿珩从后面上来抱进了怀里。
他双臂紧紧抱着我的腰,“别去,星儿早晚要经历的,她可以。”
他话音刚落,星儿小小的胳膊被医生按住,她便不再挣扎了。
“她还那样小”
我的心像被刀豁开一条口子那样的疼,说话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我也心疼。”霍聿珩说。
整个过程我看见了团队的专业,但诊治的过程残酷到让我心疼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趴在玻璃门上,也不管星儿能不能听见我的声音,不断地鼓励着她,“星儿,妈妈在呢,很快就结束了!星儿再坚持一下!”
“你这样我心疼。”霍聿珩揽住我的肩膀把我压进他怀里,“都会好的,星儿没有特别的排斥,这就是好现象。”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我不知道星儿是真的不排斥还是即便排斥也表现不出来!她刚刚挣扎了!”
我转过身狠狠咬在霍聿珩的手臂上!
全都怪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星儿也不会受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