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什么？都是军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李信听了这番话，忍不住问道，“该不会当初我将要发动决战前，你们就已经知道我军将要战败了吧？”
“过去将军您最多算是军中万里挑一的勇士，不像个将军，因为您永远只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将士们只能成为跟在将军后面冲锋陷阵的人，而不是为将军冲锋陷阵。”
“有吗？”李信不好意思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面具。
如果一味地只知道发号施令，就一定会走上错误的道路。
“现在的关键是，我们拿下这座城池，是要守着就此划为我秦国的疆土还是等到楚军杀回来了我们回援。”
两個都尉大眼瞪小眼，这还是他们所了解的过去的那个将军李信吗？
“将军，这样的大事，不如召集所有的都尉共同商议。”
“吃，大军能吃多少吃多少，给他们全部都吃了。还有，把多出来的粮食分给城父的乡民吃。”
李信仔细数了数，这里一共有三十余座大型粮仓。
“将军，这个法子好，让这些老弱妇孺吃饱饭，他们会感激我们。把那些青壮控制起来，这样我们就不用整天提防这些楚人了。”
二位都尉听了，都是眼前一亮。
“将军——这恐怕于理不合吧。让这些楚国乡民吃得饱了，他们不是会反过来打我们吗？”
“这一次，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李信听到这话，他并没有开心地起来。
这样楚人将这些方型木桩压在地面下，才不会被淤泥和雨水腐蚀，能够长久地矗立。
“好。”李信大手一挥。
在任何一个地方，决定下属才华或者能力上限的，其实都是主帅自己。
“更像个统领大军的将军了。变得成熟稳重多了。”
两个都尉打了个颤，“军中老兵说，过那么长的山，一看就有猫腻。”
过了很久，他才释然。
另有五十座小型粮仓。
面具之下，李信一双眼睛犹如闪电一般。他死死地盯着前面两个人。
“说句不该说的话，我等倒是觉得，经历上一次的失败，将军真的像个统领大军的将军了。”
“怎么？难道我以前不像吗？”
“当时的您哪像现在这么通情达理啊。我们没有人敢告诉您实话，再说了那个节骨眼上，突然有人和您唱反调，将军必然大怒。”
李信摇头，“本来我也打算执行太子的军令。不过等我抵达城父，发现这城父四面都是水道，周围都是空旷的平地。不管什么地方有人接近，都能在城墙上看得一清二楚。”
楚国多沼泽，气候湿润。
两个都尉齐齐跟了过来，“将军，这么多粮食，我们该怎么办呢。”
而另一面，一位披着红色披风，戴着面具的将军正在楚卒的带领下来到这城父城中的粮仓。
都尉宽慰着李信。
李信抬头望望天，太阳已经爬过了山头，天地间一片光明，天空一片蔚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