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视了众人的脸庞，最后定格段艺璇脸上。
洒然一笑：“春天来了，清风回来了，各位美人可欢喜？”
她苍白的面容透着几分倦怠，笑得令人心疼，众人红着眼撇开脸，眼泪再次滑落。
“抱歉了啊，一走就是两年，不过我得说一声，我只是想你们了，回来看看，很快又会走的。”
“什么？！”
“什么意思？”
“会走又是什么意思？”
“沈清风，解释清楚！”
一听她这话，所有人一拥而上，想问清什么意思。
沈清风摊摊手：“不瞒你们说，其实我已经成仙了，这次是因为刘炅然做了太多好事才将我召唤回来，如果说呢，以后你们在自己认定的道路上坚持自我，或许会再次见到我。”
“啊？”
“什么鬼？”
“骗人吧？”
谁信这鬼话啊？
然而此时春日阳光下的沈清风，极具破碎感，淡淡的笑容让人恍惚，仿佛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沈梦瑶眨了眨眼睛，将眼眶里的泪水挤干。
“那你这次回来待多久？你还欠大家一个毕业公演呢！”
说起这个，沈清风也想起那些对她推崇的粉丝，似乎也确实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段艺璇整理了情绪，拨开众人，“上次生日公演还有很多没收尾，如果，如果你真的还是会离开的话，能不能把那些拍完？”
“恐怕不行，遗憾才是美。我这人比较霸道，就算我死了，大家也得记着我。”
她这话让大家笑了，笑着笑着又很想哭。
“开玩笑的，毕竟我都死了，要是再跑去公演，国家会把我抓起来研究吧？”
“那有什么问题？我曾经看过一个评论，说其实死的不是你，而是替身，你是为了避祸才死遁的，大可以以这个猜测为理由。”
“可是，我需要避什么祸，才会用死亡为借口？而且这里面牵扯太广，不是我站出来就能解释得了的。”
“不是啊，完全可以说是媒体放大了这件事嘛，反正两年过去了，可能很多人并不了解当初的细节呢？”
别说外人了，就算是她们都不了解啊。
不，s队是知道的，毕竟她们还去看了“尸体”，那丑陋不堪让她们无比心痛的“尸体”，竟然是假的？
蒋芸不由自主地看向莫寒，莫寒此时眼中已经没了泪水了。
但她看不清莫寒的表情，也无法猜测莫寒此时的情绪。
“所以，你是打算直接消失，假装自己没出现过？”段艺璇红着眼瞥向沈清风。
还没等沈清风回话，“那你怎么赔我们为你掉了这么多眼泪？当初是谁说，不忍心看到我们哭的？”
这话，让沈清风脸上的笑意淡去，“所以，你们怪我再次出现？还是觉得，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
段艺璇猛然瞪大眼睛：“不，我——”
沈清风抬手阻止了她的解释，“好，我让你们伤心了，我万死难辞其咎，所以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我们说了，你又做不到，说了有什么意义？你现在走吧，趁我们还没对你重新燃起希望。”隐在人群后的莫寒说道。
众人闻之色变，纷纷看向说这话的莫寒。
认真的吗？
沈清风表情扭曲了一下，哭笑不得地看向莫寒，“不愧是莫莫啊，那行吧，我走了。”
她朝门口走去，背对大家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