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的脸颊如晚霞般瞬间染红，仿佛被揭穿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急忙转过头去，双手忙乱地摆动着，仿佛正在专心致志地练习着华伦针法，试图用这一举动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而正在一旁拉树的樊巧儿，却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对话。
她的心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汗水从额头滑落，滴落在泥土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袁天罡也不太在意楚长歌的修炼进展，他转身盯着樊巧儿，喊道：“第一阶段已初步完成，要想灵活地使用华伦针弩，只练臂力还不够！”
樊巧儿听到很是喜悦，她觉得离报仇又近了一步，说道：“爷，你说什么我做什么，我全听你的。”
袁天罡淡淡地说道：“第二阶段要练腿部力量，要做到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好。”樊巧儿应了一声，开始解掉手臂上的绳。
楚长歌仰望着袁天罡，眼中充满了敬畏与期待，他恭敬地问道：“那么，我第二阶段的修炼应该做些什么呢？”
袁天罡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点，指向楚长歌，“你，去找两个如头颅般大小的石块来。”
楚长歌不敢怠慢，立刻行动起来。没过多久，他左手右手各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石块，走了回来。
袁天罡接过石块，麻利地用麻绳将它们包裹住，只留下一端方便固定。
他走到樊巧儿面前，温和地说道：“要锻炼腿力，马步是最佳的选择。”
樊巧儿点点头，依言蹲下，开始练习马步。
她的腿部微微弯曲，双臂伸直，整个身体保持平衡。
袁天罡将绑好石块的麻绳，分别绑在樊巧儿伸直的手腕上。
“你要做到，下盘要如桩柱般稳固。”
刚绑好的石块，往下一锤，顿时让樊巧儿感到双腕上的巨石仿佛有千斤之重。
同时，腿部的压力也让她感到难以忍受。
但是，她紧紧地咬住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腿再发抖。
袁天罡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樊巧儿粗重的呼吸声和石块微微摩擦的声音。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樊巧儿的身体也在不断地适应着这份压力。
虽然她的双腿仍然微微发抖，但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
楚长歌开口询问：“那我还要做什么？”
袁天罡冷声道：“随意。”
被呛的楚长歌运作内力，一股磅礴的真气涌动，下一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袁天罡的眼眸微垂，他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这小子，想去哪？”
“我在那棵古老的树上，刻画了内力流动的脉络图，让他一遍又一遍，几千遍，几万遍地练习。
不过是让他不使用内力，仅凭肉体感知去扎在各个大穴。”
“难道因为无法忍受，这种单调乏味的练习，而选择逃避吗？”
袁天罡转身，看着已被汗水打湿衣服，双腿在不断发抖还咬着牙一直练习的樊巧儿，眼里露出一抹赞赏之色。
望着远去的楚长歌却露着嫌弃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