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有人能来解决问题就行,这东西真挺难搞的,今天我们院招精神科的一起会诊,一直没办法定下治疗方案。”宋院长和岑五叔小声说。
身穿墨绿洗手服的何医生,眼明手快打来三碗米粉,端上桌。
宋院长伸手接来放下,招呼水妹吃宵夜,“来来,简单吃点哈,小姑娘。”
又招呼岑五叔,“阿富,你也吃点垫垫?快十点半了。”
“诶,老了,吃不了这么多了,随便拿点就行。”岑五叔谦让了一下。
“没吃完也没关系,我们吃少点。”宋院长也是快退休的人,平时不会这么晚还吃宵夜的,今晚陪陪客人。
“诶,好,谢谢。”岑五叔双手接过汤碗。
小何觉得这些客人挺稀奇的,很想坐下一起,但是院长不给他机会,挥手把他赶走了。
现场就出现了很奇怪的一幕,一个老医生和一个老农、一个少女坐一桌吃米粉,旁边一桌坐了一堆身穿墨绿洗手服的年轻医生。
老院长自然是穿着他的那一身白大褂,岑五叔一身老农装扮,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衬衫西裤。
那水妹就不一样了。
她身穿五彩混金线的华装,五毒花纹刺绣的百褶裙铺在膝盖上,头上带流苏的银饰,脖子上是银项圈,身上是大红五彩绣的交领上衣,细腰上挂着许多五彩袋子,不知道装着什么。
小腿上绑着五彩绑腿,配上五毒绣花鞋,真的显得腿很美。
这么一位少数民族盛装的小姑娘坐在这个食堂里,也真的是格格不入。
估计旁边那些医生自己也觉得挺奇怪的,吃几口就抬头看看这边。
水妹其实也对这个地方有点好奇,一边吃粉,眼珠子在银流苏后面,滴溜溜的转。
“怎么了?小姑娘?”老院长慈祥的问。
水妹不好意思的问,“为什么这些阿哥阿姐要穿绿色的衣服啊?医生不都是穿白色的衣服吗?”
“哦,这个啊,因为这里是手术室啊,动手术你知道吗?”老院长耐心的问,这种深山里的少数民族孩子,很多人没读什么书,常识有限,老院长是见识过的。
“就是把人切开来治病那种吗?”水妹问。
“对的,如果有血溅出来,溅到白色的衣服上,不是太鲜艳了吗?有的人看见红色可能心情会不好。
溅到绿色的衣服上,显出来是褐色的,虽然也能看得出来痕迹,但是没有这么鲜艳,大家感受就好多了。”
“医生也会怕看到血吗?”水妹问。
“医生也是人啊,有时候看到太多血也是会不舒服的。”老院长简单回答。
“哦,那我不怕血,我能做医生吗?”水妹张着大眼睛问。
“你这个想法很好,值得表扬。但是想要成为这种做手术的医生,需要经过十几二十年的学习。
还要考大学,考博士,才能做的。如果你想要成为这样的医生的话,先要好好学习才行。”老院长微笑回答。
“哦,那我没办法了,我学习不好的,都没考上高中。”水妹沮丧的说。
岑五叔微笑安慰,“其实你认真跟村里的老奶奶好好学草药也是不错的,学好了,草药也能治病救人。”
老院长同意的微笑点头,“大黑山草药是挺好的,值得好好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