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点点头,淡淡地说:“麻烦你了!”
方语轩笑着摇摇头:“没事儿,若溪,你现在走吗?”
“我和阿皓还有事商量,你们先走吧!”花若溪微笑道。
方语轩转身离去,顺手关上书房的门。
“阿皓,你真打算带林希去泰国?”
见方语轩已走,花若溪坐在宇文皓对面的椅子上,隔着办公桌望进宇文皓深遂的双眸。
宇文皓将手中的文件推到花若溪面前:“先谈公事吧,一会儿再谈私事!”
“好!”花若溪含笑点头,认真地看起了文件。
两人关于收购昌盛的资料分析了半晌,又商量了具体的收购计划,最后又谈了各自的意见。
宇文皓吩咐菲佣送上热茶,自己手执红酒边摇晃着酒杯边淡淡地开口:
“若溪哥,刚才汉斯以及方语轩的话,你如何看待?”
花若溪喝了几口茶,便放在茶几上,又抬起腕表看了看,站起身,拍拍宇文皓的肩膀,郑重道:
“阿皓,千万别做违法犯纪的事,现在是法制社会!至于罗衣之事,确实有些超过常人的理解!
关于这一点,我赞同汉斯的说法。还有,方语轩说的脱敏治疗法,你其实可以试一试!
林希身体过于柔弱,又不爱运动,你又过度保护她,以至于她身心皆柔弱,不能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一个人,只要内心足够强大,什么牛鬼蛇神都不足惧,你要真爱她,就不应该把她当金丝雀养,也要让她独自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坎坷与磨难!”
“箫儿不需要经历底层生活中的苦涩,她只需要享受生活的甜即可!
我宇文皓有足够的能力让她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衣食无忧,她可以当一辈子的公主!
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经历生活的苦痛!”
宇文皓说这话时的语气轻柔,眼神却倨傲无比。
他一向是个骄傲无比的人,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他不需要也不屑去体验底层人民的酸甜苦辣。
花若溪深知宇文皓的骄傲与固执,便不再开口,含笑与他告辞后,开车回到小馋猫快餐店。
夜幕降临时,花若溪走进店内,他刚进去,就见沈默予和几位男同学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指着吧台处议论纷纷。
他在靠门口的位置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向吧台处望去:
只见一位头发蓬乱,面阔体肥的中年妇女正坐在地上嚎哭,操着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向林梦等人哭诉:
“你们说说你们现在的女孩儿怎么这么不孝顺!我老公瘫痪在床十几年,我一个人靠摆地摊养活大你们姐弟两个……
我还不到五十岁,浑身都是病,现在你弟弟考上高中,一年两三万的学费!
瑶瑶,你现在上了班,咋能只管自己,不管爷娘嘞,你还有没有良心?”
故事的主角童梦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低下头弄着衣服上的扣子不言语。
蒋洁伸手去扶童梦瑶的妈妈,被她甩开了手,她虽然愚顽,但却不傻,知道林梦是老板,
伸出满是老茧的粗糙大手,拉住她的白色针织衫大嚷道:
“你是老板,你替我说句公道话,我辛苦养大的闺女不帮衬我,发了工资只顾自己花,这像回事儿吗?还是你这当老板的苛扣她的工资?”
“阿姨,您太过分了,林梦一个月给我和梦瑶发五千的工资,这在全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工资了。
你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打听打听,一般的收银员顶多三千,林梦也是看在老同学的面上才给我们开这么多!”
蒋洁听不下去,边说边去拉童梦瑶妈妈拽着林梦针织衫的双手。
谁知,不拉还好,一拉她更拽的紧了。
林梦的针织衫本来就是v领,被她死命地拽,左面大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她尴尬的大叫道:“快放开我,阿姨,衣服都快掉了!”
林梦一叫,沈默予几位男同学越发瞪了双眼,远处还在吃饭的几位同学也纷纷停下手中的筷子,一脸好奇的望向吧台。
围在林梦身边的萨日娜,杨柳依依,紫苏叶三人也赶忙去拉童梦瑶的妈妈。
可童梦瑶的妈妈体重将近二百斤,她们几个扶不动,也拉不开。
只听“刺啦”一声,林梦的左边半截袖子都被童梦瑶的妈妈撕掉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童梦瑶的妈妈又死死抓住她的右边衣袖不撒手……
任凭蒋洁几人如何劝说,她就是不撒手,又是“刺啦”一声,林梦的右边袖子也被她扯了下来。
林梦的长袖针织衫立马变成了无袖衫,阿姨见她的两只衣袖都被撕掉了,赶忙又抱住她的双腿,大喊道:
“大家快来看呀,以多欺少,一群年轻的女孩子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太欺负人了!”
幸好此时不属于饭点儿,吃饭的客人也只有沈默予一桌和零星的几个同学。
饶是这样,林梦也羞的满脸飞红。
一直沉默不语的童梦瑶发了疯似的冲上来,对着她母亲又踢又打,恼羞成怒道:
“你去死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养你的,也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说完便推开众人,向店外跑去。
由于跑的太快和刚进门的顾长宁撞了个满怀,她也顾不上尴尬,也没说对不起,转身继续向前跑去。
一直持观望态度的花若溪对坐在窗前看好戏的沈默予说:
“去看住童梦瑶,别让她冲动做傻事!”
沈默予只好收回好奇的目光,不情不愿地向童梦瑶所在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