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运走了。
李柔瘫坐在地上，双目失神。
没有李运的帮助，她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
“完了，全完了。”
李柔声音嘶哑，任由急促的电话声响动。
京城，行政司。
清水湾的几具尸体全部鉴定出来。
众警司一脸难看，有的脸色惨白，双腿发软。
鉴定的法医一脸暴怒。
“真是畜生行为。”
“这一家三口，孩子被钝器打伤，四肢被折断，胸腔被踩碎，这男子同样如此，而且全是骨头没一处是好的。”
“看样子，杀人者是先从四肢开始，慢慢折磨男人，直至死亡。”
“至于这女人”
法医沉默片刻，声音沙哑道：“这畜生，居然连孕妇都不放过。”
“这一具尸体内，生前已经怀孕了，而且即将待产，没想到还是难逃毒手。”
“所有这堆枯骨内，还有一些细小的骨头，那是成型孩子的骨头啊。”
“畜生，究竟是谁这么畜生，一尸两命，一家四口就这么被荼毒了。”
法医内心悲愤。
他成为法医多年，经历过的案子不计其数，还第一次见到这样惨无人道的灭门惨案。
众警司同样心惊，一脸怒意。
他们没想到，寻常温文尔雅的白书豪，背地里却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王队，既然伤势鉴定出来，三人年龄也知晓。”
“你知道这案件，是哪一件吗？”
苏凡沉声问道。
王明一直强力压制内心暴怒，听到苏凡的话，才一脸阴沉点头，嘶哑道：“苏警司，我心里应该有底了。”
王明深吸一口气，“五年前，京城行政司的确有过一起命案，是来自广省的一家三口。”
“不过刚入京三天，家人就联系不到，然后上刑侦司报案。”
“但我记得，当时处理这件案子的，是程司长，也就是时任局长的程光，还有马天玉，以及几位已经升职的警司。”
“按照他们的话说，这件案子已经结了，作案凶手已经被枪毙。”
王明像是想到什么，身躯颤抖，“可是据我所知，这件案子从来没有结束，他们是随便抓了一个人，用来抵罪！”
“而那一家人的父母似乎知道谁是凶手，但是正要入京报案，却意外发生车祸，全死了。”
王明双目猩红。
这案子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无数次想要为六条冤死的人命伸冤。
奈何，他找不到证据，证据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但今天从密室里挖出的三具尸体，让他瞬间想到五年的杀人案。
一家五口被灭门，还有一个被冤死的普通人。
“白书豪，程光，马天玉，你们都是一群畜生！”
王明暴怒。
一旁的马天玉躺坐在地上。
这是他内心最大的秘密，也是能升任局长的投诚令。
他一直在抱有希冀，认为这件事，能一辈子埋在心里，毕竟有李柔这棵大树在，
可在刚才，他发现他错了，错的离谱。
闹出如此大的事，李柔自身难保，自己都保不住，更别说保他。
“把马天玉拷上。”
“一切跟此事有关的人员，全部查出。”
案件已经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