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克辉擦了擦嘴角,不削的看着我,说:“你太幼稚了!”
幼稚?我就是幼稚,但我讨厌别人这样说我,我和初恋王雪分手的时候她就说我幼稚,我承认我幼稚,但我就是不想听。
我抬手又是一拳打了过去。
“妈的!”
……
回到车间,流水线已经开始工作了,车间的人都在忙碌的工作,完全没人在意我什么时候走进来的。
来到流水线旁边的办公桌前,我看向窗外。我感觉自己闯祸了,而且还是大祸。
闫凤琴在我不远处,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干嘛去了你看看都几点了,又抽烟又抽烟”
我心烦的说:“我肚子疼去厕所了”
闫凤琴更加生气了,站起来朝我走了过来:“你凶什么凶,我说你两句怎么了”
我心烦意乱,因为我不知道我要不要逃跑,因为我觉得宋克辉已经报警了,我在这里恐怕不安全。
闫凤琴还在死死的瞪着我,我看着她我一句话都没说,我能说什么?说我把宋克辉打了?
闫凤琴还要说什么,我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小琴,我错了”
闫凤琴看了看四周,轻轻的推开了我,难为情的说:“回家在抱,你看这么多人呢,你犯病啊!”
那个下午我一直在盯着闫凤琴看,因为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我觉得自己好没本事,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然后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以为自己想多了宋克辉不会报复我,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临近下班时我发现了车间外面有两个陌生人,男,30至40岁左右,一人平头个高,一人三七分个矮,两人都是黑色羽绒服同时嘴里叼着香烟,他们在朝车间里面看,然后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知道他们是宋克辉派来的。
那一刻我似乎如释重负,该来的总会来,与其提心吊胆还不如早点面对,我不信宋克辉敢把我怎么样,毕竟我是一个大活人,他们那种有钱人一定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去背负一条人命的,那样他会坐牢的,有钱人比我们更惜命。
我承认我是这样想的。我觉得我可能会挨一顿揍,只是打成什么样子我无法预测。
临近下班还有一个钟头,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今晚是逃不掉了,但我总要做些什么吧!总不至于束手待毙吧!
我去了一趟办公室,找到了我们的车间主任赵友。
赵友正坐在办公室里玩手机,我扔了一根香烟给他,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赵友问:“你不干活到我这里干嘛!”
我自己点燃一根香烟,慢吞吞的说:“赵哥,帮个忙!”
赵友放下手机,点燃香烟说:“你又怎么啦!”
我撒谎说:“我爷爷去世了,我想请几天假!”
哎!我爷爷活的好好的,他如果知道了我为了请假给他安排了个死亡估计他能跳起来跺脚,没办法!就你了。
如果我今晚不知道自己会被打成什么样,我怕……我怕我最近几天不能来上班,我不能让闫凤琴知道为我担心,所以我必须请假找地方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