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嘛,快把刀给我放下”
敏敏颤抖着全身笑了,她的面容阴森而又恐怖,她弯着腰怪笑着,笑的人从脚趾到天灵盖都觉得浑身发毛。
她疯了,我把她逼疯了。
她握着刀,傻啦吧唧的冲我宠笑。
这让我想起了我们乡下村口的傻姑。
我怕了,彻底的怕了。可我浑身无力根本动不了。
“敏敏,你先把刀放下,快把刀给我放下”我的语气几乎哀求。
她还在笑,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拿刀指着我嘿嘿笑:“老公?嘿嘿嘿嘿”
我慌了:“你把刀拿开”
她嘟着嘴像傻姑一样神经兮兮的说:“敏敏不拿开,敏敏不拿开,敏敏全身好痛仿佛被割了肉”
我吼道:“你别过来……你走开”
“你就要死了,你怕不怕,嘿嘿嘿嘿”
她在笑,诡异的笑,看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吓出来了,而这时她扑了过来,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腿就踢,她的腿刚才快被我掰断了,所以此时反应特别迟钝。
她被我踢中了腹部靠在了衣柜上。
她的刀掉了,她弯腰捡起来举起刀再次朝我劈了过来。
我大喊一声:“我死了小沫怎么办,小沫没爹怎么办?”
刀子悬在了空中,敏敏仿佛中了邪一样的在看着我,那眼神特别空洞无神。
她自言自语着:“女儿没了爹怎么办?我的宝贝女儿没了爹怎么办?”
我看她情绪波动,立马继续说:“我死了小沫在学校会被人欺负的,别的孩子一定打她骂她,小丫头一定会哭的”
“当”一声敏敏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她全身忽的颤抖了起来,然后头一歪一头扎在了床上晕了过去。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惊无险我这条命总算保住了。
来不及考虑禽兽不禽兽的事,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解开绳子,要不然她待会醒来一定还会对我不利。
我解开了绳子,没有太费力因为只要给我时间解开它并不困难。
我将敏敏托到湿漉漉并且腥气熏天的床上。看着她的屁股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陈后主陈叔宝写过的一首诗《玉树后庭花》
我笑了,没什么好给她留下的了。
第一次去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总是要慢慢熟悉的。
……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我醒了,她还没有,敏敏跟两天前一样,趴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
我再次探了探她的呼吸,还好还好。
我侧身看着她,敏敏的脸色跟死人一般。
我碰了碰她的身子,有点凉,这是因为被窝已经湿了的原因,她的体温在下降,眼看就要断气……
我用手撑着墙壁走出了卧室,走出门的那一刹那顿时感觉外面的空气无比新鲜。
来到洗手间,我打开水龙头开始给浴缸放水。
洗手间的浴霸温度被我调到了最高,看着缓缓流进浴缸的热水我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我比敏敏好不到哪里去,此时一身怪味,于是我拿起水龙头往身上冲。
但我也深知我罪孽深重,敏敏疯了,我没有什么办法谢罪了,看来也只有死亡才能弥补一切,毕竟跟敏敏在一起这么多年受到的屈辱终于翻盘了,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