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郑飞:“这个姜大师本名叫什么?”
郑飞说他也没问出来,这都七八百年了,谁还记得啊。
村子只有姜大师和吴大师是灵师,吴大师说姜大师刚被买来的时候都没有名字,后来才被姜家老两口取了个名字叫姜好。
我思索半晌,唤来邹庙平,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事情。
邹庙平无奈地说姜好年纪比较大,记得事情比他多得多,对过去的家破人亡的记忆有阴影,很不待见他,过去他登门拜访过,被扫地出门了。
不愿意说一是姜好不待见他,他说出来影响姜好反而自作多情,二来拜入我麾下已是我额外开恩,他不愿意用这些小事麻烦我。
“你去治丧也不至于一去百年吧?”
邹庙平沉默半天,有点哭笑不得地告诉我他请假的时候姜好还没死。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个笨比。
“抱歉哈。”
“无事,大人是仪安尊者的徒弟,所识皆是皇亲贵胄,不知普通灵师衰败老死前是何等模样是正常的。”
他好像在阴阳怪气地控诉我,不确定,所以我没有反驳。
确实,天赋不高的灵师寿元往往只有一千年,而我自小接触到的人,起码都有近万岁的寿元。
我把事情告诉了绣姑和童勤,绣姑自告奋勇说再派人查查,童勤却说邹庙平的话和他认知中是一样的。
最后绣姑查出来的东西和郑飞打听的差不多,也算是稍稍定了心。
……
宝儿妹妹又来讨邹庙平去做她的国师,我问邹庙平的意见,邹庙平说听我吩咐。
思来想去,我允了宝儿妹妹的要求。
……
宝儿妹妹要完人没几天就想退回来,说国师不给她画画也不给她题字,还天天盯着她看奏折。
我说怎么最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了呢。
果然岁月静好都是有人在负重前行。
看宝儿妹妹气鼓鼓的样子,我让国师稍微收敛点,万一他真被撵走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又该我全权处理了、
国师说他自有分寸。
随口聊了几句,我问他为什么不给宝儿妹妹画画,国师说他只擅长绘制风景不擅长绘制人像。
我问:“为什么不试试?”
他答:“画的不像砸招牌。”
好有道理,我无言反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