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卸尽后,他将我拥在怀中。
明明带着拘束,却与之前的节奏迥然不同,我分不清是他真的应了我的激将法,还是对情绪的精准把控带来的微观改变。
我来不及细想便沉沦在他给的愉悦中。
……
游子卿托着我到床上时外头天还亮着,到结束天色已经黑透了。我在黑暗中扒在他身上边哭边颤抖,真是丢脸极了。
他还一边为我抹着眼泪一边好笑地问我哭什么。
还能是什么!
我并不喜欢这些会刺激心神让我为之失控的行为,会让我本能地产生惧怕的情绪,但……我又偏生喜欢和他在一起。
等我终于止住了眼泪,游子卿照例抱起我去洗漱。
浴室窗户被他大开,外面大肆放着烟花。
如果没有他的算计欺瞒,那我一定觉得此时泡在温热的池子里,被他搂着一勺一勺喂奶油冰淇淋甜腻极了。
每每我感受到他对我无限的宠溺与爱意时,心里总会有个声音跟我说:别忘了他曾对你做过什么。
命格与蛊毒两个词就好像我们之间的禁忌词汇,他不敢提及,我也不敢轻易触碰。
像是一根刺扎在我的心上。
我想暴力拔掉又害怕原本近乎愈合的伤口会迸出血来。
一碗冰淇淋吃完,游子卿从旁边抄起湿毛巾为我擦擦嘴。
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我唤道:“游子卿。”
“我在。”
我从他身侧转而坐到他的腿上,张开手臂紧紧抱着他。
温暖的浴池水到底比不得他身上炽热。
游子卿慢慢地抱住我,一手搂着我的左肩,一手揽着我的腰窝,轻轻问道:“怎么了?”
随着他的话语,我骤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强大的晕眩感险些让我摔在他怀里。
是心魔吗?
晕眩之余,我的脑海突兀地冒出一个幼稚的问题,我问他:“我和天下对你来说哪个重要啊?”
游子卿奇怪的看看我。
我以为他没听清就又问了一遍。
“你问我这个问题,是想听我一本正经批评你这话的不合理之处,还是想听我哄你?”
“我想听你哄我。”
“你重要。”
“果然是哄我,够敷衍。”
“……”
他沉默片刻后为自己辩解道:“明明是你的问题不对,这天道是我们的敌人,天下亦是我要报复的,而你是……”
“我是你要掌控的。”我打断他道。
这下游子卿彻底沉默了。
在两人温存的时候突然冷不伶仃地冒出这等不合时宜的话,也就我这种半疯不疯的心理做得出来了。
话我憋得难受,说又一直找不到时机。
游子卿把他对我的掌控欲掩盖的很好,或者说,他在我身上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自然不需要再更进一步惹来我的反感。
眼下我这般突兀地与他挑明,恐怕会极大得刺激他的安全感。
游子卿环抱我腰肢的手微微使着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