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心了。
苏静挠挠头，表情很诚实地说道：“我不知道，感觉他平时好好的，只要牵扯到你就扭扭捏捏的，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骗你吧！那时候我就说，你兜兜转转那么一大圈就是为了说几句话，那为什么不直接去说呢，还要我陪着演戏。”
我看向苏静示意她说下去。
只听她接着说道：“他就说，以你们前世的关系你不可能愿意听他说话的，哎我真的奇了怪了，既然知道关系不好那把人骗来就能解决问题了？”
“……”
那你当时干嘛配合？
我又重新躺下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
苏静大概没意识到她自己也很奇怪。
……
想了想，我说道：“也有可能，游若君是自己‘清澈无暇’所以才会看我这般。他所喜欢的只是他眼中的理想幻念。”
比起一手打下天下又平衡朝堂十万年的游书旭，继承游书旭衣钵的游若君太过于理想化一切。
前世接触的时候，我只要扯出天下大旗就能让他言听计从。
只是那时我包藏祸心，会格外注意与旁人的距离，游若君能力不够顶多只能当个垫脚石，没用的人我自然接触的少。
几次的交流我发现他真特别好骗。
苏静伸手摸摸我的脑袋，问道：“我师父清澈无瑕？”她那表情似乎在说你是不是被我师父传染了？
我不满地打开她的手。
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在九重天里，他算是。”我闭上眼解释道，“一个自幼被立为神脉少君的人，所到之处皆是恭维尊敬，既没有像八宗弟子般被高压催促地早熟，也没有如二族四家般从小经历优胜劣汰的内斗，更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变故和事情，他能有多少的心眼？”
和游子卿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生在光明的人看不见黑暗，亦如站在山巅的人看不见山脚。
苏静收了手，身子半趴在椅子的靠背上，穿着的皮衣都被挤出了褶皱。
“那你呢？你的过去发生了什么？”她忽然问道。
我的脚靠地刹住了微微摇晃的躺椅，缓缓睁眼看着她。
苏静正在认真地凝视着我，话语里也收了几分大大咧咧：“我觉得……你现在的性格绝不是一朝一夕能磨砺出来的。”
有一说一，不嬉皮笑脸的苏静好看多了。
我轻描淡写地回道：“没什么，不过是被迫成长，然后被一步步推上死路而已。”
过去的经历除了和游子卿一起的三十年外其余的时光太过于苦涩，再让我回忆一遍有点强人所难。
听我拒绝了她，苏静立马垮下脸来，她坐直了身体摆出一副威胁的模样，掐着腰说道：“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戴慕晴了啊！”
问就问呗。
我满不在意地闭上眼又晃荡起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