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光皎洁,照耀着她稚嫩的小脸。
每个人都伤害她,利用她,又贪恋她。
他好心疼她,一颗心碎成了四分五裂,他就站在她的身边,目光舍不得挪开分毫。
他的手拂过她的脸庞,却再一次穿过了她的身体。
一股不知名的风吹了起来, 门扉嘎吱的响动,谢时鸢突然转过头来,那一眼看着白嘉述的位置,白嘉述心跳得更快了,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不过谢时鸢只是起身,拉上了窗帘。
“时鸢”白嘉述又唤了一声,“时鸢,我和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值得你牺牲自己,喜欢我,你更要喜欢你自己,你才是最重要的人。”
“不要答应周宗政的要求,他想借此机会除掉你,因为他心动了喜欢上一个人,那就杀死一个人,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然而,白嘉述说的每一个字,谢时鸢都听不到,她只感觉空气中无形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变,窗外的风变得愈来愈猛烈。
如果这是梦
白嘉述希望这是一场梦了。
当他看着谢时鸢答应周宗政的要求,却无力阻止时,他的视角被死死捆绑在了谢时鸢的身边,他每天都看到她,哪怕她沐浴的时候,他都可以跟着她。
但是,他无法阻止她。
他看到了周宗政又询问了一遍,“谢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事我瞒着谢庭柯帮你,假如你有个万一,就算白嘉述活了下来,谢庭柯也不会放过他的。”
“谢庭柯不放过他,他们俩自相残杀,不是你占了便宜么。”谢时鸢反问。
周宗政勾起的戏笑滞了一滞,他揉了揉少女的小脑袋,“如果我再年轻十二岁,我会喜欢你的。”
“我不能想象十八岁的周先生喜欢上我”谢时鸢也笑,笑意不达眼底。
周宗政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随即一点点收敛,将人推入了手术室。
白嘉述瞪大了眼。
“安排一下,今晚去东市的飞机。”周宗政说。
在手术室大门关闭的前一刻,白嘉述突然冲了进去。
然而,又是一片入目的雪白。
他又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刻天空在下雪,不远处的山洞里趴着一只憨呆的小狐狸,它睁着那双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万千景象变化
万千情绪交织
心电图一直响,声音越来越尖锐。
时间飞速流逝就像密密麻麻的符号一般,不断的荏逝。
白嘉述再一次感知到意识时,是白二夫人在拔他的仪器,被人发现。
然后,他也进入了手术室。
忽然,唇上一热。
当白嘉述睁开眼时,唇上温软的触感仿佛还在,但亲吻他的人却不在了。
葬礼,如期举行。
那个躺在棺材里的人却换成了——
“时鸢!?”
白嘉述真是要疯了,生生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