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有年听闻，随即冷哼一声。
他早有预料，而后袖手一挥，那小男孩身后的府衙卫尽数退去。
“小屁孩，那李老头家的孙子，是你射杀的吗？”
顾有年当众问道。
本以为他撒谎不肯承认，但却想不到那小男孩却是一脸得意道：“是我杀的，那又如何？”
“宁国的律法有云，未满十岁者，可以免除一切罪责。”
看来那小男孩倒是挺聪明的，能用律法来压他。
此时作为看客的百姓们纷纷垂头叹息。
顾有年不语，先将那小男孩晾在一边，却先审起张御史来。
“狗屎大人？”
堂堂的张御史，竟然被顾有年左边一个狗屎，右边一个狗屎称呼着，他的脸色铁青，冷哼道：“纵然你武艺超群，但也不能强迫老夫认罪。”
“否则老夫定要告到圣上那里去，治你死罪！”
“哼！你不是说没有证据证明你唆使下人将李老头的儿子活活打死，是吗？”
顾有年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张御史见到顾有年的那抹笑容，顿时后脊背发凉。
“正是！”
“若是你能找到证据，老夫定会欣然认罪！”
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只见顾有年缓缓站起身，背对着手，走到李老头的面。
看着李老头那伤心欲绝的模样，顾有年心中一紧，而后神色郑重道：“你这狗屎大人唆使下人打死李老头家儿子之事，其实当时有证人在场，并且……”
“亲眼所见！”
听到顾有年这一句话，那张御史顿时心儿一紧，随即小心说道：“谁？”
而后顾有年换了一副笑脸。
此时场内的所有人都期待着顾有年将那所谓的证人带上来。
顾有年则在众目睽睽之下，悄然在李老头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只看到李老头那惊讶的目光。
而后顾有年坦然的走到大堂中央，正色道：“正是我！”
嘶！
听到顾有年挺身自当证人时，现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便是证人？”
“不可能……”
而那张御史听闻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老夫以为，你真找到了证人，想不却是满口胡言乱语！”
“你怎么能是证人？”
顾有年坏笑道：“我怎么不是证人？”
“狗屎大人当日唆使下人打死李老头儿子之事，本公子可是历历在目，想要阻止，却无奈能力有限，无法及时制止……”
顾有年说的可谓是言真意切，仿佛他真的在现场一般！
那张御史听完，顿时心中有了底气：“自己作证，那是做不得数的。”
“哦？”
顾有年顿时提出了质疑。
“要论狡辩是吧，我顾有年从未输过任何人！”顾有年心中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