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我尝试着在脑海中和路西法沟通，“你苏醒了！？”
我眼前一花，发现自己身处四周漆黑的空间里。
“这里是？！”
“你可以把这里看做你的精神空间。”路西法对我解释，“比起这些，你更应该关心的是撒旦之力被人类夺走。”
“我有什么办法，我打不过他们。对了！把你的力量借给我，我们一起救宁秋月离开！”路西法的力量我早有所见识，对付王霸几人不在话下。
“呵呵，现在的我是缕残魂，没有力量借给你。”路西法顿了顿道，“再者说，以你掌控的力量，谁会是你的对手。”
“你说的力量，是在我体内沉睡的撒旦和神吧。我叫不醒她们。”我声音苦涩道。
“是叫不醒，还是不想醒？”路西法语气中带着丝丝讥讽和笑意。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反问路西法。
“呵呵。”路西法诡秘的一笑，“反应太迟钝，人类已夺走撒旦之力。”
“这么快！？唔！”我心头一阵剧痛。
额头冷汗直冒，我捂着胸口屈身跪地，如潮水般袭来的痛感不亚于被人活生生挖心掏肺。
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疼痛感褪去，意识恢复后，听见有人呼唤我的名字。
“阿水同学，阿水同学，发生什么事！阿水同学！”
我睁眼去看，发现是王霸蹲在我面前。
“王霸——宁秋月！”我余光瞄见宁秋月躺在我身侧。
我摸了摸宁秋月的额头，温凉，又把手放在她鼻下，均匀的温柔呼吸让我长舒一口气。
“抽取撒旦之力的仪式已经完成，宁秋月同学身体没有异常。”王霸对我说。
我起身伸手说：“你完成了对我的承诺，没让宁秋月受伤。谢谢你把宁秋月送来。”
王霸没有回握我的手，自嘲轻笑道：“我没资格接受你的感谢。抱歉，我对你的承诺都是谎言，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知道宁秋月同学，会不会被伤害。”
“你也不希望宁秋月受到伤害，这就够了。”我继续伸手。
避免战斗波及宁秋月，开启血祭法阵前的迟疑，抽取撒旦之力后首先将宁秋月送至安全地带的举动，对身为守护者一员的王霸而言，做得已经足够了。
不似平日里的职业化笑容，王霸简单的翘了翘嘴角，笑得竟然有些拘束：“希望今后，还能再见。”
“你要转学？”我从他口中听出了些什么。
“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监视身为撒旦化身的宁秋月同学，现如今宁秋月同学变为普通人，我没有继续留在学校的理由。”王霸有些无奈地说。
“话是这么说，但守护者对宁秋月，甚至对我的监视，一点不会减少吧。”我问。
“要看阿水同学怎么想，按照我的理解，更多是有保护的因素在。即使失去了撒旦之力的宁秋月同学，对某些人来说，也具有相当的诱惑。”王霸说。
“难得啊，回答的这么干脆。我以为你会说‘我也不知道’什么的搪塞过去。”我带着几分怨念盯着他。
“我可没说过这种话。”王霸呵呵一笑，“我一般会拒绝的更委婉些。”
我白了他一眼，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王霸的笑容，让我不再反感了。
视线投向前方，血祭法阵不见踪迹，十字架上，无面神体通体发红，在月光下投出修长诡谲阴影。
脚踏松软潮湿的地面，王建军咳嗽着快步行至十字架前，闭目感应神体。
片刻后睁眼，王建军眼中兴奋神色难以掩饰，汹涌、伟大的能量驻于神体内，人类从此拥有世界最强力量之一。
“到手了，撒旦之力！”王建军长舒一口气。
这场人类与天界、地狱的豪赌，他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