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有医用酒精,只能先用白酒将就一下了。”
他拧开了那瓶六十度的吊烧,滴在了刀口处
孙忆紧紧咬着那块抹布,右手不自觉地攀上何洛的肩膀,用力地抓着。
指甲嵌入肉里,带出血丝,何洛不觉得疼,他只想着这样做不行,万一伤口感染就太麻烦了,还是得送去医务室。
雨还在下着,窗外铅云翻滚,像刻意作对,死死拦住了从食堂通往医务室的路。
坐在食堂的楼梯间,孙忆突然问道
“我会死吗,何洛?”
“不会。你还不能死。”
“为什么?”
“你还答应我说要帮我个忙。”
“你麻痹,何洛!”
谈话间,有个人哼哧哼哧跑过来了。
陈大炮手里提着一把伞,怀里还另外抱着两把,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大救星。
先前何洛在借抹布创口贴的时候,得知他刚好在学校,就让他赶紧送伞过来。
“卧槽,孙忆你这是怎么了?流这么多血?”
“被砍了”何洛替她回答。
“被砍了?”陈雷不解:“不应该啊,道上早就有规矩,不能用管制刀具了,你是在哪条街受的伤?”
“不是本地人,是外省的,江川。”
“哦,江川啊!”陈雷挠了挠脑门,恍然大悟。
何洛问:“你连江川都熟?”
“不熟”
“那你哦个屁!走了,去医务室,我扶着她,你在前面撑伞。”
“好嘞!”
陈大炮一只手撑一把,两把伞在前面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