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在藏狮山隐居多少年了,小女也是新近山外村里搬来的,并不常来山中,也一直从来也没有见过老人家,也没听闻过,若不是今日有些迷路,还遇不上老人家,这到也算是有缘了。”
青苹先问起这个老人,因为她本意就是想了解这一带的情况,以便为救白聪儿与两位姑娘谋算,此时也是与老人家套着近乎。
老人一听,也是微微一笑,细眯着眼看了看青苹。
“你问我呀,这到奇了,老汉我在此山到是住了些年月了,若要算只怕也算不清楚了。
姑娘来此采药怕是有些早了,此时夏初之时药草皆未长齐,若是姑娘未采到合适的,老汉这里到有些陈年的,你到可以看看。”
老人家说得依然缓慢,而且似乎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一样,看起来并不是青苹累了,反而是这老人家累了一样。
青苹顺老人家的手一看,见一边屋檐之下到是有许多晒干的药草,这到也是十分正常,毕竟常在山中难免会有跌伤咬伤,备些药草自用,也是这山中猎户的习惯。
“谢谢老人家,今日采不到,明日再采,就像老仗说的,是小女不懂这山中情况,来得有些早了。”
青苹也是有些自形愧意,虽然她也习得些医理,可却从未真正的采过药,也不如王禅那般天姿聪慧,更不晓得什时候采药最好。
“大婶请喝水。”
少年人端着一个葫芦瓢走了出来,临近青苹之时还是低身把瓢慢慢递了过来。
青苹一看,水清如镜,也是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躬身接了过去,然后略为转身,手掩着慢慢喝了两口,只觉得水如甘泉,清凉可口。
“谢谢你了,这水真的甘甜。”
“婶婶不必客气,这水是山中泉水,除了我们饮用之外,它都流了出去,一直慢慢的流向了东海吧!”
少年人边说边看着山的外边,那里是越来越低的平地,而平地外面却是一望无际的旷野,似乎以外面充满了期盼。
“老人家,请问您老贵姓呀?”
老汉一听,也是哈哈一笑道:“姑娘见外了,我们这种山野乡民何来姓氏,若说姓什么还真是让老汉难为,我们既然住在此山,不若不姓山吧。
这是我的儿子,你喜欢就叫他山山吧。”
老人显然并不喜欢别人问他名字,可此时山山已经自己搬了一个木桩子来坐在一边,显然是对青苹十分有兴趣,所以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多了一些耐心。
“我叫青苹,是山下的村姑,日后来这山中采药还要望山伯能多点指教?”
青苹也是十分不好意思,刚才山伯一说她才知道,是自己的习惯问题,总是先问别人,却忘了自己只是一个陌生来客,所以依礼应该自己先报家门才对。
“青山明月小,绿草独处飘,随缘有根生,无缘也是好。
这个名字实在有意思。”
山伯不知为何却忽然间吟起诗来了,而且是依着青苹的名字来说,青字有山,下有月,故名为小,而苹字,则有草在上,却为平,意为浮萍之意,只是少了水。
苹有水则好,山中之萍自然会长成草,说起来也算是好的,而有缘与无缘却是回应一开始青苹所言。
青苹一听,更是不解,她的名字就算是王禅也从来未如此暗示过,可这位老人家却言出惊人,让她一时之间难与接受,更难与理解。
粗衣少年也是呆呆的看着他的父亲,似乎也有些不习惯一样,毕竟拿别人的名字说事,到也有失礼貌。
“爹爹,你是说这位婶婶不该来此山中,她应该依水而居,有缘的话,可以筑根而生,无缘的话也无妨,这到是说得奇怪,山儿也是不解,父亲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为何今日父亲竟然会吟此诗了?”
山山到是直爽,见青苹一脸疑惑所以也是察人观色,替青苹来问山伯。
“山儿,有些事想知道,你不如将来去问你的那位有缘人,我可比不上他。
再说了此位姑娘非是此山中人,你也不必在意,爹爹只是偶感兴趣所以才会如此说来的。
这位姑娘是有事来此,她不说你又怎么知道呢?”
山伯说完自己在收拾已破好的柴火,缓缓的向厨房走去。
青苹一听此时知道这个老人家实非常人,既能观人心相,又能预测将来,而她现在却不敢想得太多,一心只有白聪儿,还有那两个姑娘,也不敢再掩饰自己的来意了。
“山伯是有大智慧之人,一直隐居此山之中,既然山伯能看出小女将来,应该也能解小女现在之忧,不知山伯可否给小女指点迷津。”
青苹知道在这样一个老人家面前,她没有什么再可以掩饰的,就像在王禅面前一样,他能知道你心里所想,知道你的一切,所以现掩饰就会让人觉得虚伪了,所以她选择直接说出来意,就是要寻求帮忙的。
“我帮不了你,你也无需人帮忙,你若离开藏狮山回到你来的地方,或许一切都会如初,也不必别人帮忙。”
老汉说完,却并不离开,而是回到刚才所坐的地方,只是此时手中却点燃了一只旱烟,自个儿坐在屋角吧啦着。
“爹爹,这位青苹婶婶还没说你就说帮不了别人,你不是常跟孩儿说要以仁善为本吗,现在为何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