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焉挤了上来,语气里透着不隙。
“还不回去,这里那有你说话份,让他们走吧!”
伯否焉然一笑,拍了拍王禅的肩,并不看两个黑衣人。
伯否一语,已相当于释放两个黑衣人,所以黑衣人一看,也不敢停留,一个飞跃,就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爹,就这么放过他们,难不成伯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伯焉还是年轻无知,对于如此手身的人,若不是有禅与赵伯在,靠几个护卫,还真没人能留下他们。
伯否并不是不想留,而是王禅已经说了。
而且他也猜出王禅之意,并不想为难一个杀手,因为他知道杀手只会为背后主使卖命,纵然抓住两人也是无用,况且王禅的意思也已经表明,所以他不得不下令放了两人。
“废话,若不是有楚国灵童在此,怕是我父子俩今日早就死了,你留得住他们吗?”
伯否怒气冲冲,却只是对着自己儿子伯焉发火。
“太宰大人,小子刚才所说并非恐吓此两人,以小子来看,此二人的剑法,实已是炉火纯青,非府内护卫能比,若是拼得鱼死两破,不若放他们回去,一来可以放长线钓出背后主使之人。二来也保太宰大人与公子安全,想来这些刺客也重信守义,今日之情已记在太宰大人面下,纵是今后生死以对,至少不会痛下杀手。”
王禅轻描淡写,就把意图说出,也不居功,更不以功自傲,而是完全把放走两人置于伯否名下。
“小公子,有你的,我还以为你只是配把木剑来吓人呢,不想你的剑法如此精妙,而且这位老伯也是深藏不露,实在让我羡慕不已。”
伯焉搂着王禅,十分亲热,也表现得十分羡慕。
“小公子,不若回屋坐坐再说,刚才实在是惊险无比,若不是小公子与这位老伯出手,我父子两人今天就会遭劫。”
伯否也是心有余悸,此时刺客已退,心里还是波涛不平。
王禅一笑,却也不违主人之意,正欲回身,不想黑夜之中,一道剑影闪过。
就连一边的赵伯也是一惊。
长剑直刺王禅。
王禅剑已收回,又在半转着身,此时默无声息的长剑来袭,让王禅没有一点准备。
王禅第一次感受到威胁是如此之近。
今日去绣花村,面对范蠡与施子的杀意,王禅依然从容面对,可这一刻,王禅竟然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就要这一刻,赵伯一个闪身,挡住了王禅,同时也单手接住来袭的长剑。
只是此剑来势之猛,并非赵伯仓促可以应对,长剑从赵伯的左掌,直刺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