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兄弟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放过他,秦松呵呵一笑,说道:“这位兄台,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买定离手,哪有后悔的道理,再说,我都还没有掷,你怎么知道输的一定是你?”
说完,他便拿起三颗骰子,随手掷了出去。
玩骰子多年,他早就练就了一手随手一掷,就是十点以上的本事,这怎么输?
这一场赌局,赌桌上的银票足足有一万两,所有人都盯着那三颗骰子,只见那骰子翻滚一阵之后,缓慢的停下,向上的点数分别是二,二,三。
七点。
年轻人见此,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大声道:“赢了,我赢了!”
秦家兄弟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秦松更是大惊失色,看着那年轻公子,怒道:“这不可能,你是不是出千了!”
年轻公子闻言,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他握紧拳头,手上浮现出一团火焰,冷冷道:“你赢了就是赢了,我赢了就是出千,哪有这样的道理,大家刚才都看到了,我连桌子碰都没碰……”
众人的确看到了,刚才这年轻公子距离赌桌还有一段距离,不太可能动什么手脚。
虽说有些异术能力,的确能够出千,但那也得是控物或者念力,他的能力是火,没有出千的本事,分明是那兄弟二人输不起。
掷骰子这种事情,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掷出高点,再精通的赌徒,也有失手的时候。
这时,赌场门口,走来几名汉子,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后,看了秦家兄弟一眼,说道:“愿赌服输,这里禁止闹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秦松刚才也只是难以接受,一下子输了五千两,谁也接受不了。
无比郁闷的看着那年轻人拿走了本该是他的银票,秦松只觉得热血上涌,说道:“敢不敢再赌一把!”
年轻人却果断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赌了,我刚才只是运气好,玩骰子我玩不过你,一会又该全输回去了。”
秦松一时语滞,这家伙居然这么果断,他们的一万两银子还没有焐热,就这么少了一半……
他只想将自己的钱赢回来,闻言立刻道:“不赌骰子也行,我们去二楼斗鸡,斗蛐蛐,哪有赢了钱就走的道理!”
“斗鸡,斗蛐蛐?”年轻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说道:“听起来有点意思,去看看……”
林秀以前没来过赌场,不知道这里面花样居然这么多,有赌骰子的,有玩牌的,有斗鸡的,还有斗蛐蛐的……
这不就是他的提款机吗。
赵灵珺的念力,可以让他在骰子上无往不利,至于斗鸡和斗蛐蛐,对他来说,和又当选手又当裁判有什么区别?
他让哪只鸡输,哪只鸡就得输,哪只蛐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违抗他的命令,就算林秀选蛐蛐,秦家兄弟选鸡,输的也是他们。
妥妥的是两个送财童子。
秦家兄弟常年混迹赌场,对于各种赌法都很熟悉,除了骰子之外,两兄弟一个擅长挑选斗鸡,一个擅长甄别蛐蛐。
遇到同样的高手,谁输谁赢,要各凭运气。
但遇到这种新手,斗鸡和斗蛐蛐,比掷骰子更没有悬念。
斗鸡是赌场养着的,数十只鸡,关在笼子里,从外表看,都是一样的雄壮威猛,外行人根本看不出门道。
秦家兄弟和林秀各选了一只鸡,秦松看着林秀选的那只鸡,心中差点笑出来。
斗鸡不是体型越大越好,挑选斗鸡,一看头,二看冠,三看嘴,四看腿,头要小,冠要直,嘴要尖,大腿要粗,小腿要细,怎么看,他选的都是鸡中极品。
而林秀选的,只是一只外强中干的弱鸡。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林秀的鸡就会被他的鸡啄成一只秃毛鸡。
秦松对林秀道:“这次就赌一千两。”
林秀道:“两千两。”
秦松胜券在握,当即到:“两千两就两千两。”
片刻后,看着自己的斗鸡躺在地上,而林秀那只鸡,站在他的斗鸡身上耀武扬威,秦松眼珠都快凸出来了。
林秀收下两千两银票,说道:“看来,你选鸡的本事,没有我的好……”
又是片刻。
秦松和秦柏趴在地上,看着盒中的两只蛐蛐,焦急道:“咬死它,咬死它!”
但无论他们如何鼓励,他们的那一只蛐蛐,还是败下阵来,甚至连腿都被对面蛐蛐咬下了几只,以惨败收场。
秦松眼睛都红了,咬牙看着对面的年轻公子,说道:“这两次是你运气好,我们去玩牌!”
年轻公子看着秦家兄弟,淡淡问道:“你们还有银子跟我赌吗?”
秦松一摸衣袖,脸色瞬间苍白下来,他刚刚得到的一万两银票,在自己身上还没焐热,就输的一文都不剩了……
片刻的功夫就输了一万两,秦松秦柏兄弟一脸茫然,连思维都停止了运转,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他们以前虽然也经常输钱,但却从来没有输过这么多。
这一万两银子,来得快,去得更快。
这个时候,一众赌徒们,也都看出些不对了。
能用三种赌法,赢走那两兄弟的一万两,这恐怕不能用单纯的运气来解释,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位赌道高手,只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才在一开始的时候,表现成一副肥羊的样子。
事实证明,肥羊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