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川王被她抱在怀里,哭笑不得,正要挣脱,被踏雪轻轻掐了一下。
郡主说,与其别人来刺杀,不如自己动手。不就是要让位吗?容易。让给你。
还省了受圣人的怒气和责罚。公子楚都能被刺杀,这背后肯定有比联昉更强大的力量吧?就问圣人你怕不怕?还要不要降罪联昉?
嘉乐笑意盈盈,“竟不知你对东川王一片深情,倒是我好心办了坏事了。不过我见他像是把你忘了一般,你走了这些日子,他竟未曾提起。”
“就这么把你撵走了,想必你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跟他说吧?唉,如今你见他一面也难。我告诉你一个地方吧,算作我对你的补偿。此一面是最后一面,以后切不可纠缠于他了。”
“郎君要进宫面圣?”
“是,神都大乱了,知道吧?他多多少少有点牵扯其中。依我说,面什么圣呢?圣人正在气头上,他这个时候去面圣有什么好果子吃?我若是他,怕是早吓得卧病在床了,哪还用得着圣人发火?”
于是公子楚被刺杀了。
弄月:“郡主,佩娘也死了。”
嘉乐:“不死还留着祸祸联昉吗?”
弄月一惊,“郡主是说佩娘是春秋道的人?”
嘉乐:“佩娘一个弱女子,高攀上了连百里尚书都要抱大腿的柳家,为什么要离开,去了妓馆当舞娘?都说她是被迫,被谁所迫?”
弄月:“春秋道?!”
嘉乐:“柳家家大业大势力大,不是他们自己,谁能逼迫佩娘离开?柳襄是春秋道,柳适是春秋道,整个柳家都是春秋道的窝点。柳家让佩娘离开去了红绡坊,就是为了接近联昉的公子楚。谁都知道东川王风流浪荡,爱往这些地方钻。”
“至于佩娘此人,柳十郎并未与其成婚,她为什么能住在柳家?佩娘毫无身世背景,柳十郎与她有情,却从未提过婚约。八成佩娘,也就是春禾,是柳家的侍女或养女。也是柳家的一颗棋子。什么宇文佩佩,春禾才是她的真实姓名。”
“柳十郎为什么说怪他没有保护好她?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妻需要如此说吗?定然是他柳家地位不高的人。”
弄月:“那她为什么会假意刺杀东川王?”
嘉乐:“是不是假意不好说。踏雪不出手,估计假意也变成真意了。”
弄月小心翼翼:“郡主,那死的几个刺客……”
嘉乐:“那可不关我的事!我能让你们去送死吗?”
弄月马上开心起来,“对对对,郡主说的是。不过我们该死还是得死,郡主别不忍心。主要是让我们死得值点儿。”
又道:“郡主,您觉得是谁出的手?”
嘉乐:“还能有谁?不是武攸决,就是武慎行。武攸决其实挺幸福的,有武慎行一路给他无怨无悔地铺路。别到头竹篮打水一场空,武攸决做了白眼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