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背后忽尔露出金光,现出一大卷轴,竟然高达两丈,比女人都要高出两个身位。女人轻轻弹了一下手指,卷轴应声张开,展开三丈之山水画,透出阵阵墨香;画内墨水化成轻烟,飘离卷轴,弥漫在虚空中,好一阵扑朔迷离。
只见五条大蟒无情地扭动着身体,下一秒把那名“枯”成员甩进画中。“啪”一声,再一道响指,蛇体瞬间膨胀爆开,化成一滩墨水。
女人摊开手掌,那道卷轴从两丈之高蓦地变小,小巧玲珑,化成一签之短,落在女人手中。她自言自语:“江湖术士的话果然未曾出过错,厉害厉害;奴家依他言再等下好了…”
女人再次隐没在黑暗之中,青海小镇回归一片平静;百姓的夜晚,永远都是比较平静的。
在不远处,云凡识海中的皇极惊灵戒印记突然亮了一下。当女人收下了卷轴时,又一下子没了光芒。不过云凡现正昏死过去,根本无法知道此事;
而青海红家之中,一道紫袍身影正忙着将一堆油布摊在桌上。他乌身满足地在其上闻了一闻,好一阵心旷神怡,一脸舒坦。他扭扭身子,曲起尾指,捣鼓着油布的处理,拿出各个透明玉瓶,将油布的油尽数用力挤压。
“滴哒、滴哒”香油填满了瓶子,听着落油声,他心中的不安感也稍稍平复了。紫袍人十数步外的书桌上,本置了四块和田美玉,其中一块却没有任何先兆地碎成两半。
那身影闻声脸色瞬间发黑,眉头乌云满布,眼神冷意倾倒。他一个魂力爆发,将桌上所有东西扫倒,“啪唥”一声,落地玉瓶碎裂,满地香油,那地毯也被沾上浓而不烈的香气。
其中一道人影再次从横梁跃下,半跪在地,毕恭毕敬,听候差使。
“查!”
一个字,简而单之,不用多言。
“是。”那人不敢有半秒停留,咻一声便消失在房间之中,只剩下紫袍人不甘的重重呼吸声和一连串的玉瓶碎裂声。
“寻寻找找,为何都找不到,为何有无尽孤苦的单数。”
“合意的永远最难拥抱,未见到答案的倾慕。”
床边柜顶的iphone铃声响起,一条懒虫在床上伸腰,活动活动垫着睡的右手,舒缓一下不适的酥麻感。勉强睁开半边眼,看到电话上的名字–李诗懒。
手指滑了一下接听,却听到耳边传来的破口大骂声:“郑文凡,你舍得起身未!”
“点会有人约了九点半见面,但九点三重摊在床上!”
对方声如银铃,声音有点空灵,即使闹人都带点温柔之意,令人不舍得收线。床上的人摸了摸头,突然一脸不解。
文凡…
郑文凡,叫我吗
才过一秒,自己又回复了意识–啊,对,我名叫郑文凡,二零一五年一月,今年正踏入第廿一个春秋。廿一岁的自己,虽然年纪轻轻,但庆幸自己文笔不错,虽然大学还未毕业,仍能够成为一名作家。正连载的一本小说,亦都受到不少人赞赏认同,得到一个书商愿意为自己发行实体书。
书商安排了一个编辑跟进自己的作品内容,今天正是约了他见面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