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懒反了个白眼,差点没有反到天际尽头。这家伙,竟然没有带钱就敢出来买东西,岂是无耻二字所能形容。
“我有两个金币。”云小懒捂住额头,那忽然来袭的头痛是咋来的
“顶,怎么你有这么多钱。”云凡听罢一阵呆然,突然破口骂一声,引得云小懒一个反手便是一把掌朝嘴巴打了过去。
“好胆啊,对着本小姐敢说脏话,活腻了”小懒那千金大小姐的霸气洋溢四射,惹得云凡连连求饶。云小懒抬着下巴,状若回忆道:“那可是爹爹给我的,他说什么穷养子,富养女。”
云凡叹声连连,没有想到父亲不旦做生意想得周到连养儿育女都有如此心得。
有些人说要穷养子,就是让男生挨了苦头,日后生活才能熬得住,吃得了痛,能撑起半边天;富养女就是让女生吃好喝好的,供得肥肥白白聪聪明明,免得受物质诱惑一下便自甘堕落,误入青楼。
“聪明吗…”云凡突然吹了口哨,那是一首歌谣,那是养父以前教自己哼的,风格朴素。谈起教子导女一说,也会想起养父曾经感叹地观天说曰:
人皆养子望聪明,俺受聪明误一生。
惟愿吾子愚且鲁,无灾无难白发根。
对啊,我受聪明误两生,呵呵。
两个弟子退去请来了一位老人,只见二人负着恭敬之色,跟在身后,始终维持着三步之距,不敢逾越半分。
来人身形中等,个子不高,一身装扮倒与上一辈子的唐装有数分相似。其脸偏瘦,眼窝微陷,面色古铜,岁月刻上难以抹走的纹路。双目犹合未开,透着一双浅褐色的眸子,藏着的乃不一般的老练及眼光;其发花白,却以发油梳得十分认真,未见凌乱。老者步姿稳实,双手负后,好一副“算无遗数”的样子。
云凡观察一番,瞧那弟子的反应及观老人之气势,想必是云家坊市中管事的,说不定可能是云清扬在坊市的左臂右膀。那杏黄身影走到云凡及云小懒跟前,微微弯身,敬恭道:“老奴云通见过凡少爷、见过懒小姐,闻听家主有要物收集,特意协助,请两位随便吩咐。”
“通伯伯别这样见外了,好不好嘛。这礼行了恐怕爹爹会骂得我上天了。”云小懒连忙止着云通的行礼,勾着他的手臂。
云凡听过云通之名,其实力不太清楚,但所负责的坊市在他管理之下事务井井有条,处事公平公正,很得坊市中人敬重。他对于家主的命令一丝不苟,并无异心,为人更重情重义;而且是云清扬的疏堂族兄,按辈份自己等人还要称呼一声族伯。
云通平日一脸肃然,让人不太自然。却见他被云小懒勾着手臂时,竟然慈爱地笑着,双目流露溺爱之意:“小丫头,昨天闹得很凶啊,连家主都急着赶了回去。
连镇主都很是担心,要急着赶了去。老奴跟在家主身边十年有余了,可从没见过家家主脸色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