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月西楼的内息还须时间调整,才方告
就此一涨一收竟触发到未完全纯化的瘴气倒流,闭塞了月西楼的心脉使他一时之间进入了假死状态。
现可以说,守月阁里生死一线的月西楼固然危急,但城楼外的贺拔月牙在对佟楠的攻略,亦似乎渐趋白热化。
贺拔月牙的士卒们正一步步逼近并包围佟楠,火枪兵们的炮击感觉上是开始越见成效,他们眼见猎物移动的范围正进一步收窄,使他们满以为成功在望,真的可以用精良的火炮收拾被视为天下无敌的“杰”。
贺拔月牙笑说:“原先也觉得被称为“杰”的家伙真的强得一塌糊涂,而且被天下人们捧得不可一世,没想到在吐火罗火枪之前,竟是如此不堪,真的让我很是惊讶。”
只是,却有一道大少刚好的嗓音,竟在炮火连天的嘈杂环境中直接传话到来回应她:“没有要到惊讶的程度吧?”
贺拔月牙慌忙地四处张望,却没发现其他人有听到嗓音似地,当她用力呼叫:“彻退!”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不,又或许是一切实在来得太快了。
倏地两道闪光,乍看一金一银,遂以佟楠为中心向外透射而出,然后很简单的转了一圈,整队商党的火枪队,全数七十余人,就被佟楠手上一双魔刀『羯摩』所施放出的『婆娑任行』刀法通通一刀两断。
唯独较早一步退后时,凑巧跌倒了的贺拔月牙一人未死之外,阵前众将几乎同一时间中刀,中者更是无一不死。被独自留下的她眼前所见闻的,正是十足一幅骇人的阿鼻地狱图。
“啊!……啊!”使她疯掉似的吼叫不止,呼吸也是没法跟上,顿时气喘吁吁步履踌躇,勉强站起又复倒下。生平战事常见,战士们死得如此惨烈却是前所未闻。
单是一刀,竟然无一幸免,也太匪夷所思,使人无法接受。
在残余的呻吟声里,才发觉好些尸体在那一刀过后早已不似人形,表情痛苦扭作一团面容不可辨认,身上满是大大少少的风洞,没有一人不是白骨外露血肉斑驳的。
佟楠容悦一哂,然又咧嘴问道:“啧啧啧,刚才还是意气风发的妳,怎么才死去几个人就要崩溃似的?”
原来不知不觉间,佟楠已从尸堆里径直行到跪地残喘中的贺拔月牙跟前。
二人对视上眼的一瞬,贺拔月牙霍然擎举那柄较小型的双管火枪,第一时间扣下板机,乒乓巨响,应该是打中没有作出躲避的佟楠时。
他顺手一记『麒麟逆血手』风清云淡似的一拨,空气中沉厚的“哼哼”乍响,两伙子弹已被挡得远去无形。灾兽佟楠,就是这种随意一手就足以把人推向绝望的存在。
“您曾说过,圣火教里尽是些该死的伪善者,苗族女人呀!我说您和他们比起来可是毫不逊色呢……。”说罢佟楠耸耸肩。
双眼满带腥红血丝的贺拔月牙干笑一下,道:“我会把这当做夸奖收下的。”
然为没多久前的一刀,一个接一个倒下的火枪兵们,不知何故竟开始接连冒着血烟。
“死去的大家,现要伸手向你血债血偿呀!怪物!”
倒地的全军浪接浪的爆炸起来,漫天飞舞着愁红惨绿的壮烈情境,而站在尸堆中的两人根本无处可避,特别是其中的贺拔月牙更已咬紧牙关全心赴死。
对于这刻的事态,她自然清楚的很,盖因让士兵们穿上被杀后就会发生爆炸的卫甲的人,正正就是作为统帅的她。
“嘿嘿嘿嘿嘿!有意思,妳也太有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