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兰烈恍然大悟地捣蒜点头,然后又搔了搔头皮。
“还有第三个理由的吗?少主”
“啊,第三个理由是……”
有一必有二,有二定有三,跟随堂姊学习多时的贺拔兰烈也不是傻瓜,已瞧出前言都只是铺陈,主菜是以下要说的才对。而正当贺拔月牙准备回答下去之时。
“紧急通报!”
急促冲进帐篷的传令使,用在场全员都能听清楚的嗓音喊道:“关口通报,袄党带着两派人马穿过玉门关,向着月牙城进军!”
贺拔兰烈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不是往常的两党关联吗?怎么要派出那么多人马!
果然来了吗?冷静的贺拔月牙只细声的说说。
顿了顿,继续方才说到一半的答案:“因为马上就要用到啊……。”
站在最外围的月西楼,也开始察觉,自己已被卷进极为麻烦的事件里去。
月牙城,其所在的地方距离玉门关,要是大队进军少也需要两日路程的。
而且,这次袄党的进军目的不是单纯一战,比起攻城,他们更想兵不血刃的接管月牙城,以作结束两党分裂的第一步。
但贺拔月牙如谜似的行事风格,早教袄党吃了不少苦头,所以这次才会出动两路人马,足有二千之数,实有以多取胜,想以声势来让商党屈服。
商、袄两党,大家都心里明白,“跳火节”前的沟通只是手段,如果以为进城沟通便可解决二百多年的隔膜,那么多年来人命上的牺牲,岂不全是笑话?袄党从来不会低估了商党的智慧,反之,商党也不敢小觑袄党的武力。
被拉着听完一整个议事会的月西楼,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
如约而来的黄花,对打点服侍月西楼的细节,经过几日的揣摩早已了然于心。
就在为他斟上一杯睡前酒时,看着他进酒之前,唇角微微抿紧,后又把杯放下,她心中突的一跳,到底何事教公子心烦得酒不下咽?
与此同时,月西楼一双眸子朝向窗外看向,脚步也跟着行向去。漫天繁星,可有一颗是你,回时师兄。
黄花并不知道,今日所预备的“龙山黄”正是雁回时最喜欢的,尤其是深秋之后,那些年里他几乎每日都与月西楼对饮,就俩个人毋须热闹,依然能好不愉快的渡过一晚秋寒。
然而只隔须臾一刻,月西楼重新看向她,看似平静的眼眸底处,暗暗流淌深浅的波纹涌动,浮动着一丝水漾清光,教看者无端的入迷其中。他静静的一瞬不瞬,盯着了她一小会儿,忽然握住她的手:“跟我走。”
“去哪儿?”黄花乍问。
此时已是夜幕低垂,她在月西楼怀里,没想到不过几下跳跃,人已在月牙泉外的一个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