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他是从哪里学到这等剑术的?按照曼爷的说法,天灵岛与红楼会的剑法虽然不错,可是却以灵巧和脱卸为主,说到底除了边躲边战可没什么反坑刚猛招式的手段。
可这娘贼竟敢正面硬闯过来,手法更是刚柔相济,所以这姓月的小子使出的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剑法啊!
的确,月西楼的“诗词剑意”本以师傅蓝宇璿口传的天灵五十剑残本为基调创出,后来因缘凑巧习得了红楼会的虹流剑舞其中一式,再加上近日学会了极乐刀的极乐刚刃势法门。使得原来只有轻巧、脱卸的剑法中,再蕴含了一分刚猛,令刚柔之间的平衡度大幅提升。
“喔!虎鼻子,你是用尽了力气,还是睡着了,挥来打去都还未能把那鸟人撂倒。”
肌色黑如焦炭的无赖侍卫拓拔蘅芜,正坐到一旁吃着羊小腿,真佩服他还能空出嘴来搭话。刘止兴坐在他一旁,优雅的将酒杯凑到嘴上。
“嗯,子曰:“唯酒无量,不及乱”,果然,饱餐而后适量喝一杯最棒了。”
这两个人……看来是没救的了,常言道“见微知著”,中原朝廷竟会起用这等人士,实难怪会礼崩乐坏江河日下。
“……两位兄长?唉,先别顾着喝酒和吵嚷吧。”
“我知道。关于袄党的行踪啊,其实当我们赶到西尊石窟下层的时候,现场早就没人了。我们只看到贺拔少主跟那个少年和尚。”
“这样啊……”
除了两个窝囊之外,坐在旁边多了一个人,而此人正是刚刚被贺拔浊牙由大盘城的牢狱中放回来的中原使节:冯道胜。
他本来是被逐回中土,但刘止兴及时买通了押送人员,让他可以留在月牙城一天,当然他现在是乔装易服混到月城宫内。
“好吧!兄长们,那小的会带同你们的情报先回中土,并会第一时间先向雁御史禀告。”
“欸、哪看来冯老弟又要升官了,到咱们回去时记得多多关照。”
“喂!蘅芜君!”
刘止兴从腰后挥了挥手,冯道胜自心领神会没说什么,仅此叩一下首,就趁着热闹遁入人群中逃逸而去。
回看比试现场。
大块头的扎德勒露出了不能接受的表情。是因着四楞严的表面竟被一剪梅续少削坏,这金锏除了表层是金箔里头整支都是精铜所造,怎可能被剑削崩?
眼见他露骨的表现出了诧异神色,月西楼感到时机成熟了。
“……说实在的,因为扎德先生的缘故,我才有机会试上新近习来的剑势,却没想到竟有如此威力。”
月西楼语音落下,手同时以一剪梅使出剑网,明是单剑却抖出近百剑影光芒,而且每道剑光都不虚假,威力极大。
最终击碎了巨汉扎德勒双手里的金锏。此一瞬间,快要败阵的想法充满他的思绪,讨回一胜的自信如同中断了。
难度就此胜负已定?可扎德勒的顽强并不只来自巨大得吓人的身躯,更重要的是来自他不服输的心。
上次在西尊窟里差一点也算可以战过两败俱伤,现下功力提升了,却竟要落败,他心里觉得怎也说不过去,要他去死,也不轻言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