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种香料都是月西楼从未见闻的味道,少有的好奇心突然上来,问道:“黄花姑娘,可否说说此三种香料是何物?”
黄花笑笑回道:“第一道是迷迭香、旁边的是洋甘菊、最后的是依兰依兰。未知公子喜欢那种,又或是你喜欢混合配用呢?”
平日月西楼洗发也只会用到简单的皂角,顶天了也不过是用猪苓之类的传统草料,现在得闻途经西域的香料可以如此五花八门,说不惊奇就是骗人的,但喜恶不形于色也是跑江湖的基本。最后自不然还
“西楼公子的青丝真美,比起很多女儿家更好更柔软。”
“西楼公子的手指亦真够细长,要不是黄花姐姐说你是剑士,咱们还以为是谁家的大官公子。”
“西楼公子你也渴了吧?请呷一口慕萨莱思,这是咱们回鹘人的宝酒,每家酿造的慕萨莱思的味道都不尽相同。”
经过多翻服侍,月西楼总算可以上水离开浴盘,刚好抹干身子,换上薄衣后又被有请回到床上。怕是多翻服侍之后月西楼也服软了,侍女们请他睡到床上,他也没说什么又跟着做了。
一小布包又一小布包的热沙,平平铺满月西楼身上,开始时有些灼热,但等一下温度就舒适得使人昏昏欲睡,小眠一阵时,更有婢女为月西楼按摩手足及头部,可说是一刻也没闲下来。
闭上眼的月西楼缓缓问道:“黄花姑娘,西域流行如此入浴吗?”
黄花闻言轻笑,答道:“西域当然不会流行这种事,要说入浴一生也只有三次。”
“三次?”
黄花见月西楼很是好奇,也没卖关子,迤迤再道:“生死各一,婚嫁又一,一生共为三次。”
语音未遏,月西楼心头也是吃了一惊,更吓得立时瞪眼,所有倦意一扫而空,并急急坐起身来嚷道:“婚嫁?”
黄花目光看到月西楼忽然如此也没心慌,果断的从身上取出匕首放到脖子之上,无需言语,房间里的婢女也顿时随同一致,做出一模一样的举动来,一下子大大小小十数个姑娘都以死相逼。月西楼怔了一怔,也只好无奈的坐回床上,接道:“我明白了,妳们都放下刀子,待见過妳们少主再算就是……。”
黄花立即和颜悦色,收起匕首,并道:“西楼公子宅心仁厚,连毫不相关的奴婢性命也放在心上,咱们少主果然没挑错人。”
月西楼越听越不对头,心里只盘算着那个时机可以拿回一剪梅后一走了之,黄花的话也只听一半没一半,之后也尽量少话,免得那句不对再惹她们多生事端。
再次躺好后,婢女们为月西楼的脸上和身体涂抹羊脂和末药,用意也是润泽皮肤洁净身体,最后连眉尾杂毛和面部细毛等,都通通用丝线修整或除去,是次入浴才方告完成。
好不容易,总算编好头发,衣衫自然也换上全新的,但平日喜好素色的月西楼,却被迫穿上一套红色的衣衫,惟一庆幸是没被强行穿上嫁喜服饰,看来事情还是有转弯余地。
“西楼公子真是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