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幸是他们及时遇上西楼一行,否则处境更加严峻。
茜奴嚣然疾道:“西楼哥哥呀!不好了,他心脉受外气阻碍,恐怕离死不远矣!”
其实茜奴说的西楼早已了然,而且已想好舒缓功法。
西楼道:“弟弟,用你的先天极乐,打向我胸前的玉堂穴。”语调温厚而且眼神坚定。
但这要求实在匪夷所思,一下子茜奴也反应不过来,厉声反问:“什么?”
只是西楼已运起冥神通来,预备硬接先天极乐,稍稍疾道:“时机逼迫,休作迟疑!”
天底之下那有如此荒诞的疗法?来来去去常识所知,都只有服药啊,敷药啊,诸如此类的,顶天了,也仅听说过用冥神通来推宫过血,理顺“精、气、神、脉”,却从没听过对施救者出掌,有可以治疗伤患者的怪异手法。
不过茜奴见西楼运功已转上三大周天,完全是要硬生生接她一掌的架势,也只好硬着头皮凝聚功法出掌配合。
先是冥神转而金刚,双通流转先天极乐。
茜奴呼喝:“当施何力?”
西楼沉声:“三石无妨。”
三石之力?茜奴听后心中愕然。
这西楼哥哥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吧!想妹妹我就是倾尽全力也不过一石之力,要不是熟知他为人,还以为他在笑话我呢!
另一边厢,笃信圣火教的苗族姑娘,一直在旁口中念念有词,为着夫郎跪拜祈祷。俄忽却被他们屏气凝神运劲对峙的气场所慑,复而震惊得跌坐地上,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脸蛋儿更时愀然失色。
“西楼哥哥!看好了。”
话语刚遏,茜奴立稳马步单掌推出,力从地起,先天极乐凝练充盈,一脉神通盘缠右臂,一气呵成通行掌心。
茜奴厉声:“喝!”
正当在旁伫立不动的 除了吓青了面色之外,就只能够抖着身子闭目默祷:“善神呀,请以袮的慈爱医治我夫郎,使他得以疗愈。”
嘭!就在电光石火间一掌已印落月西楼的胸膛去,还不偏不倚地落到玉堂穴上。沉实击中的声音,立时令茜奴面色大异,更险些想要撤回掌力,全因触及西楼之时,厚实手感跟平日杀敌可说毫无二样。
然而当下一刻,再有别样的事使得茜奴大感震愕。
就是明明力发千钧的一掌,打在胸膛时更固之然是结结实实,可她倾住过去的先天极乐冥神通却似河入大海,没一下子已被月西楼纳入气海当中。
月西楼轻道:“可以!”虽然此话又短又速,但知道自己有帮上忙的茜奴,却是听入耳蜗抚入心窝,在这绷紧的事态下,也灿笑了一下。
再看月西楼,本是旋转的真气,打到他的胸膛时,就似绵绵细雨洒落房檐,涵化骤变成丝丝点点的冥神通,由胸膛汇聚到丹田。
感到凝聚完熟,瘦俏的月西楼再张声轻道:“弟弟,可以了。”语调轻柔,说是急迫也没厉声叫嚷,气度潇洒儒雅。
掌势老去茜奴,闻言而动,旋身退到一旁。导纳一身先天极乐神通的月西楼,带劲游走全身,把本是用来杀人的力度,调节成合适救人的波流,点点滴滴汇流左手每根指头之上。
冥神通转换成金刚通。月西楼汇流作墨,黄沙舞剑赋诗,傲然使出独门剑式:诗词剑势。
: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长守花灯孤;
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阻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