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棋让他躺下,替他拉上被褥。
风棋以袖替风青抹去满泪,替他理了理混乱的前发,神色凝重,轻声道:“小青儿,撑得住吗?”
风青双目无神,缓缓瞥了过去,沙哑地道:“……疼……”
风青瞪大双目,涕泪猛止,脑儿空白一片,视野所见不过自家少爷的眉睫,他看到了一股傲然。
他定了一定,感受了一会儿,竟然不疼了!他只得愣愣摇头。
风青噤声,心中慌得不知所措,现在又该干什么啊?
风棋行至门前,抬腿直接将门给踢开,然后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去了。风青当然知道这方向是通往何处,谁让再走过去便只有风棋的一间寝屋了!
风棋连自己的房门都没放过,直接踹开,丝毫没有犹豫。屋内炉烟清绕,风棋脚步沉缓,像是怕震着了手中的人。
越过前堂,经过席位,绕过屏风,便是风棋的大床了。他将风青轻轻往床上放下,瞅着风青诧然失色,淡淡道:“今夜便在这儿睡了吧。”
风青想起身,却全身虚软无力,又慌又急,连忙道:“属下不敢!”
风棋摇了摇头,道:“闭嘴吧,难听得要命。不管你敢不敢,谅你也下不了地。”
早晨醒来,风青勉强撑起身子,发现枕边有一块圆形玉珮,通亮润泽,纹有一“风”墨字,那是风棋的挂饰。还有一张折起的纸条,上头字迹娟丽,又不失大气,写道:
“欲知剑尊,带我玉珮,去上书阁翻找。好生休息,等我回来。棋白。”
风青惊色,拣起玉珮,目光于两者来回移动,神情堪堪悚然。
“──天啊!”
*
风青疼得几乎没法下床,终日懒废,且三餐竟然都有小童来服侍他,叫他特别难为情。他确实之前问过自家少爷关于剑尊的事,可一句回应都没得到,过了大半日,风棋忽然说:不可谈论剑尊。
风青知道是宗主的意思,便乖乖闭嘴了。
这还是第一次风棋出远门没带着他的,怎料,风棋竟然回不来了。
三个月后,同瑞十五年,岁次癸巳,十月廿日,金家传来一个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