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烝道:“聂成华,妖师是个什么鬼东西?你自创的?”
聂芳摆摆手道:“哎,才不是!是隅卯告诉我的,说不知多久前真有妖师这职业,与陆家魂师类同,不过行事有别。魂师乃安神请灵,妖师则驱尸驭鬼!他还奇怪操弄尸鬼竟为天下人唾弃!”
白云飞讶然:“啊?你是说像风家那样炼尸还魂,在不知多久以前是正当的啊?”
蓝烝道:“如此罔顾人伦之事,难怪遭禁!”
聂芳道:“我是觉得,以前所谓的妖师,应该不会随便乱挖别人坟墓的。拿魂师来说好了,安抚魂灵,压制怨气,请灵问事,是人对鬼。妖师则反之,驱尸驭鬼,让尸鬼去该去的地方,指不定还能亲自了结遗愿!你俩仔细想想,是不是比魂师的行事更善解人意?”
蓝烝嗤笑一声,道:“那肯定就是出了像风家那样的,将尸为私用,才招人唾弃!”
聂芳惊喜道:“嚄!判断得真好!我服!”
蓝烝当即敛容,白了一眼过去。
白云飞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成华兄,如今风棋已死,剑尊已收,风家可谓是失了左膀右臂。不过风家附庸众多,风棋所携五千,不过沧海一粟。风仲羲若知风棋魂飞魄散,定会掀起滔天巨浪、血雨腥风!你今日现身,之后又打算如何?”
聂芳思索片刻,道:“总之,我要先知道大师兄他们如何打算,这天下概况还是他们清楚。如果愿意让我帮,我便号群妖百鬼相帮。如果不愿,我便按自己的意思行动了。反正狩猎八卦麒麟,少不了我一份!”
俩公子缓缓点头,而今确实也只能如此了。
之后,蓝烝让聂芳随他回一趟日月山庄,说他大哥二哥在落云台,后日便归。聂芳心内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点头了。不过隅卯没打算跟去,至多就送他一程,聂芳无法御剑,又不愿告知蓝烝他们,便同意了。
太阳落山不久,由于蓝烝伤得重,就被白云飞赶走了。蓝烝让几名自家门生留下来帮忙善后,他也御不了剑,还是让自家门生扛回日月山庄的。
聂芳与蓝烝分开行动,反正隅卯的速度如何都比他们快的。二妖一人返回转移人界的山里,隅卯将逆八卦镜交与聂芳,先带着风棋的佩剑、一双剑尊及芊涵回了一趟妖域。隅卯疑惑,何不把剑尊交给双仙处置就好。聂芳模棱两可地说:好不容易得了世间最强兵器,怎能随随便便拱手让人?
至于风棋的剑,就想留个纪念,谁让风棋一点儿渣渣都没剩了。
隅卯听个一知半解,直觉想是双仙定不会让聂芳使驭剑尊对抗风家,倒也没说什么。
等隅卯回来,天已经完全暗下了。其实聂芳也就等了半个时辰,可这短短的时间内他便想了很多很多。
他发现回到人界,当前所遇之任何人事物都与他所认识的略有不同,可又说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同。一脸落寞的陆宁也好,欣喜异常的蓝烝也罢,不畏死亡的风棋更甚,就连看似最为正常的白云飞好像也有哪里不一样了。然后几个熟面孔的自家门生,好似全不认识他了。
是啊,他也快不认识自己了。他本就也没搞懂什么是妖师,如今连“聂成华”都快搞不懂了。最为奇怪的还是他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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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妖来到日月山庄时,蓝烝他们理所当然的还未回来,聂芳提议去后山躲躲,他还好奇隅卯是如何知道他以前护过小妖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