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浅笑转大笑,捧着腹部抖着双肩,发出几个单音,却半句话都没说出来。
等他缓过气,已是半盏茶工夫过去。白云飞吁了吁气,抹了抹眼角,道:“唐小三,血与泪都有味儿,你挑一个?”
唐言轩惊恐一脸,骂道:“恶心!”
白云飞笑道:“不然我全部嚼过一遍你再吃?不过我不知是什么味儿!”
唐言轩脸色铁青至极,又骂道:“更恶心!你还真当自己是鸟禽了!”
白云飞道:“那你作不作我的小雏鸟?”
“……”
唐言轩吓得差点儿忘记呼吸。这玩笑太诡异了,不过他愣愣的脑儿里又闪过一个念头,幸好白云飞说的,不是问要不要与他生小雏鸟……
唐言轩猛然抽一口气,满脸通红低下头,又羞又怒,他将愠怼出在勺子上,捏得蹩躠,搅了搅也没捞起来,闷闷道:“我乖乖吃粥就是了。”
白云飞失笑一声,也重新拣起勺子,垂首视粥,脑海里映着的却是对坐那人的身姿,柔声道:“嗯,如果没吃完,我可就那么喂你了。”
……
唐言轩心想,如果白云飞真有那个胆儿,那他也是认了。可他不想试,他没那个胆儿试。
白云飞心想,还是没忍住那“打情骂俏”。又想,如果唐小三反其道而行接受了,那自己真有那个胆儿去做吗?或许,或许会有的吧。
等聂芳醒来,雨还是没停,幸好没有打雷。
他觉得背疼,也不知睡了多久,发现左臂盖着外衣,发现陆宁闭着眼睛,幸好还有呼吸。
不知陆宁是醒是睡,聂芳艰难地坐起身,石地真的太硬了,越躺越不舒服。他悄悄将外衣移了回去,却没发现躺着那人睁眼了。
“醒了?”
低沉浑厚的声音几乎来自地面。
聂芳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那张开的深邃眸子,他拍了拍胸口安抚心绪,叹道:“除非我在作梦,不然我肯定醒了。不,就算是作梦,我也该被你吓醒了!原来你没睡啊!”
陆宁道:“我说过我睡了吗?”
“呃……”
聂芳语塞一时,忽觉不对,皱眉道:“喂,谁睡着了能说自己睡了?”
陆宁道:“梦话吧。”
聂芳又一时哑口,眉头紧了又紧,总感觉还是不对,寻思片刻,紧张地道:“哎,我、我说梦话了吗?”
陆宁按着外衣坐起身,道:“上次有,这次没。”
聂芳愕然:“上、上次?呃,等会儿、等会儿,你让我想想……上次、上次……你说你给我包扎那会儿?”
陆宁点头,将外衣一翻,披在了肩上,其实穿上也行,不过无袖,穿了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