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模糊。又冷又热。
聂芳急道:“陆静虚你家不是制药的吗!身上有没有药啊!”
陆宁有听到,他也想告诉聂芳,药不在他身上,可是他说不出来。
何简按住右手,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道:“聂公子,药在我这儿!”
聂芳骂道:“那你还不快拿出来!”
何简面有难色,他瞥见自家公子浅浅摇了头。在聂芳的怒目之下,何简抿了抿唇,懦懦道:“……二公子,真的该吃药了。”
聂芳听出不对劲,立即皱眉道:“何简,你的意思是,陆静虚自己不吃药?”
何简一脸尴尬,不愿回答,索性掏出两个小罐,一白一黑,道:“聂公子,我这儿有两种药。黑罐里是药丸,白罐的是汤剂。汤剂的药效较强,不能先用。”
说毕,他便递出那黑罐。
聂芳挤了挤眉头,迟疑片刻接了过来,一开了盖往手上一倒,骂道:“怎么就一粒!”
何简干笑不语,其实他很想说,说药一下吃得多了有害无益,且这两副药都是效果极佳的,还是陆玄机特地为陆宁走到这地步而制的,如果吃了药丸没能缓和,也不可饮白罐;而吃了药丸缓过,但过后又发了,那时再喝白罐,只要好生休养,定能痊愈。那白罐里的汤剂药效极强,如若饮了之后又以他药相冲,反而损身害体。
但他不想说也不敢说,他知道聂芳肯定死活不想听这些的。
确实如他所想,聂芳抱怨归抱怨,还是将药丸往陆宁嘴里塞去了,还顺手夺了陆宁的水壶,抓着下颚就是灌。
看他这般粗鲁,何简惊了一惊。才刚把剩余几具走尸丢给风家少年处理的蓝烝走过来看到那副景象,惊得差点儿忘了呼吸。
终于不再有走尸来了。
所有人席地而坐,金冠玉也带着金宵与世家公子们会合。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大家还是向他道谢了,明显是知道风青替人疗伤、风家门生前来帮忙是他所为。
陆宁端坐,面门略垂,双目轻阖,两手置于腿上,好似一尊雕像。何简说他在运功调息。聂芳问了要不要帮忙,那时陆宁睁眼看他了,不过聂芳又补了一句蓝烝内功好可以帮忙,也没问过蓝烝的意思,陆宁就摇了摇头又闭上眼睛了。
这让蓝烝感觉更差了。
唐言轩不只捂着脸,还埋进了弯起的双膝中,另一边又倚着白云飞的肩膀,脸色看来不大好。
聂芳调侃道:“唐小三,有这么可怕吗?”
白云飞正要解释蚕王的事,唐言轩就抬眸道:“阴气跟血气太重了。”
聂芳愣了愣,翘着鼻子嗅了嗅,道:“还好吧?就是臭了些。”
唐言轩皱眉道:“你不是聂成狗吗?鼻子这么不灵的?”
蓝烝道:“我也觉得还好。唐小三,你鼻子这么灵的吗?”
唐言轩眉角一跳,顺势将手从脸上移开,不料却咳了起来,只好重新捂上,骂道:“你是不是想说我才是狗!”
蓝烝耸了耸肩没有答话。唐蒙苦笑道:“我家少爷本身就对周遭很敏感,又加上体内有蚕王,所以鼻子才特别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