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烝骂道:“你又再贫嘴!反正你不许再得罪陆家了!不然我真把你丢在灯火阑珊处!”
聂芳嘻嘻笑道:“行行行!我就逗逗陆宁嘛!他不会往心里去的!”
一众公子心内齐齐无奈:“哪里来的自信?”
过后不久,场面安静了下来,是演奏要开始了。
门生举起鼓棒,恰到好处地敲了三下。一敲鼓面、二敲鼓缘、三双击鼓面。沉重浑厚的鼓声与心跳产生共鸣,完全吸引了学子们的注意。
之后以鼓为主,领着其余乐器开始了《战舞令》,几门看似搭不上的乐音竟意外配合得很好,各展其长,互补所缺,被鼓声带领着,像展开了一场盛宴,比起出征前的鼓舞士气,更像是大胜后的欢庆,激昂人心。
待音律消去,又以鼓声作结,全场静默须臾,霎时又全场振奋激昂,纷纷拍手叫好。
聂芳惊呼道:“哗!太厉害了!此趟问道没白来了啊!”
还震惊于曲音中的蓝烝愣愣道:“你难道在这之前都觉得自己白来了?”
聂芳道:“说错了说错了,是物超所值!”
唐言轩惊愣道:“原来笛子还能那么吹啊!不过吹这么激昂的曲子,蛊虫肯定会躁乱的……”
白云飞瞥向唐言轩,道:“虽然不大懂,但确实厉害。我都被震撼到了,就别说蛊虫了!”
之后,又是两首较缓和的曲子,但都并非“七缠连音”。
等曲子过后,乐器都撤下了台子,接着便是演武、杂耍、边演武边杂耍,还有唱曲儿的,琳琅满目。
陆宁被招到评审台自家兄长那儿,下了台却没回自家门生那边,而是沉着脸来到世家公子们这儿。
白云飞惊道:“疏影公子?你怎么来了?玄机大哥又有什么吩咐了吗?”
一众公子纷纷停下动作看了过去。陆宁摇摇头道:“家兄只说让我过来。”
众人愣了一愣,聂芳笑道:“玄机大哥敢情是让你来陪我们呗!世家公子聚在一起,天经地义!”
陆宁没搭理他,只是走到矮台子后面,给自己倒了杯茶。
聂芳笑意未减,咕哝道:“哼,又不理我!”
蓝烝叹了一口气,除了祈祷聂芳不要再惹陆宁,也无计可施了。
几人聊了些无伤大雅的话题,独独白云飞和唐言轩凑到了前边去。其实是唐言轩觉得节目有趣,说家乡不会有这些,坚持要去前面看,白云飞才跟着他去的。当然二人也成了几名公子的谈论话题之一。
聂芳夸张地叹了一大口气,却是笑道:“云飞可真──真是个好兄长啊!”
蓝烝道:“我忽然想到了,以前大哥二哥带我俩出门,我们见到街上有人卖艺,便围了过去,死活都不肯走,大哥二哥只好陪着我们,还把我们扛在肩上,才看得清楚。”
聂芳笑道:“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之后回家了,你还一直吵着要去街上看卖艺!”
蓝烝恼羞:“闭嘴!你还说不要练剑,要去外面卖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