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冠玉的侍从金宵做对手的聂芳赢了吗?
没有,聂芳输了,输得一蹋糊涂,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金宵根本没使出全力。
聂芳跪在地上,却仰头长笑,道:“聂某人心服口服哈哈哈哈!金宵兄太厉害了!步风稳健,出招果决,每每攻击我防卫最薄弱的地方,就算我自认滴水不漏,但在金宵兄面前,我有如稚子啊!”
他夸张的言词让其他人更是惊讶不已,金宵稳稳作揖,道:“承让。”
金冠玉走上前,神情带着些微歉意,道:“聂公子,不好意思,金宵比较不懂分寸。”
聂芳刷的一下跳了起来,摆了摆手一脸潇洒,道:“冠玉兄,此言差矣!我开心极了!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
慢慢回过神的蓝烝愣愣道:“金兄,你身边可跟了个不得了的侍从啊……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聂成华也算是武功了得了,竟然能这般将他压着打,我看得……实在大快人心!”
金冠玉失笑,聂芳垮下脸,道:“蓝烝,你真的太过分了,你自己和金宵兄打打看,你不哭爹喊娘的算你赢!”
蓝烝抱着佩剑,扬起笑容,道:“来啊,谁怕谁!”
白云飞和白陌桑站得老远,啧啧称奇。
金冠玉和聂芳退到旁边,换蓝烝跟金宵打了,金宵还是面无表情,却又不像陆宁那般冷冽,更像是有意识的发呆。
蓝烝东劈西砍,脚步移动快速,身姿流畅,气势满满,却每每被金宵轻松化解,金宵并未还击,只是一退再退、一挡再挡,蓝烝自然不会中了他的圈套被逼急,不过这确实够打击人信心的。
蓝烝几乎把所学技巧全用上了,聂芳啧啧称道:“旁观者清啊,用看的更能看出金宵兄的厉害,我还是第一次见蓝烝这么认真的。冠玉兄,你这侍卫是什么来头?”
金冠玉微微笑道:“金宵自小是孤儿,与我一般大,被我父亲带回金家,从小与我朝夕相处,我念书的时候他就在外面练剑,连父亲都夸他天赋过人。只是他不善言辞,亦不喜与人接触。”
聂芳惊道:“原来如此。金宵兄忠心耿耿,在下敬佩。他能侍奉你这样的主子,也是三生有幸了。”
语音一落,蓝烝恰好战败,他打得手都麻了,金宵最初不还击,等到后面开始进攻,每一击都是力大无比。
蓝烝坐在地上,满头大汗,道:“服了服了。金宵兄,蓝某佩服。”
金宵脸不红气不喘,重重作揖,道:“承让。”
聂芳笑容灿烂地走了过去把蓝烝拉起来,道:“行,你赢了,没哭爹喊娘的!”
蓝烝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白云飞走到唐言轩身边,道:“唐小三,有何高见?”
正在喝茶的唐言轩差点喷了出来,他咳了咳,把茶杯放回案上,抬头道:“没什么高见,就是觉得很厉害。你呢,不去练练剑吗?说起来,这七日允许外出,言下之意也是允许练弓术了,你不下山练练吗?”
白云飞搔了搔脸,讪讪道:“其实我已经跟金兄说好了,他们家的人明日就会带弓箭上来,在这儿练就行了,也和陆公子说好了。”
唐言轩惊恐地看了陆宁一眼,得到了一个颔首后,才又看向白云飞,道:“啧啧,作威作福。”
白云飞干笑两声,难得没和唐言轩斗嘴。他其实不只想问对那两场切磋有何高见,还想问唐言轩对他做的扇子有何高见,好在话题的走向并没有让他有机会问出来。
隔天的在水一方,两个靶子装了回去,两把弓依树而立,聂芳和蓝烝他们也是到了才知道这件事,把金冠玉、白云飞和陆宁都数落了一番。
白云飞在一旁替唐言轩换药,今天唐言轩的表情丰富了许多,还多了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