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几天,代评长辈们都不在,世家少年们倒也算乐得清闲。
一天,陆宁不在,其余人在盈盈一水间闲晃,发现丹药房冒着烟,金冠玉又说风青好像和云门药师云杨拜了师,成天窝在丹药房内。
在聂芳的提议下,一众少年来到丹药房外,遇见了正在磨制药草的风青。
风青一身八卦麒麟裳,特别有派头,他本人却神情温润,举止细心轻缓,还没发现有人来了。
聂芳边走边挥手,叫道:“嘿!风家的!”
风青听到叫唤,差点把手中的钵给摔了,连忙扶正后抬头望去,发现是世家公子们,吓得跳了起来,作揖道:“在、在下风青,见过诸位公子!”
聂芳心想这人果真有趣,一点架子也没有,难怪那个风棋都不搭理他。
相互介绍了一番后,拉了几个大空罐过来当座位,聂芳问起风青为何没回家。
风青缩着肩膀,看着地板,轻声道:“那个……我听说云门有个药师很厉害,才拜托少爷让我留下,而且我本来就……就不太想回去那个地方……”
坐在旁边的聂芳弯下腰将整张脸探过去,发现风青扭扭捏捏的,道:“你姓风,但不喜欢风家?”
风青被聂芳吓了一跳,终于把头抬了起来,道:“不、不是说不喜欢……就是觉得有点……可怕……”
蓝烝冷声道:“你也知道可怕?那不姓风的不都怕得要死?”
风青大惊,慌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聂芳扇扇手道:“哎,你这么凶干嘛?他又不是本家的,还只是学医的,手染血腥是为救人,又不是杀人。”
风青一脸感激地看着聂芳。
白云飞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啊,但愿你能保仁德之心。”
此言虽看似谅解,实为满满的讽刺。
葬身在皋兰风氏手上的命多得数不清了,只要身在风家,就算无心杀戮,又怎可能全然清白。
风青低下头,这些他都很清楚,在两年前从分家调回本家时,他就看了太多由生到死的场面了,虽暂时得以医者的身分不参与斗争,但难保问道结束后,还能孑然一身。
“咦?这不是各位弟弟们吗?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