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隔天,陆宁也没回黄金屋,聂芳闷了大半天,特地画了一张图放在陆宁桌上,画的是他每天起床时见到的陆宁,仪表堂堂、端端正正。
他难得早起了,带着佩剑去到学堂,发现陆宁已经坐在那了。
“陆宁!早啊!”
聂芳挥手招呼。
陆宁只朝他点了一下头。
聂芳一屁股坐下,一手撑着脸,看向那冷面道:“陆宁,你还欠我一首曲。对了,我在黄金屋给你留了个礼物,你自己找去。”
陆宁瞥了他一眼,并未答话,又低头看书。
聂芳叹了口气,道:“你要是真不想弹琴给我听,直说便可,我又不会死缠赖打。”
“……没有不想。”
陆宁说得极轻,聂芳还以为自己听错,惊讶地看了过去,发现陆宁的手指有些痕迹,道:“陆宁,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
陆宁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淡淡道:“无事,昨日安灵,有尸异变。”
聂芳讶然:“你早说嘛!那没事了吧?你欠我的曲子,欠着就好!反正时间多著呢!”
陆宁轻轻“嗯”了一声。
聂芳在心内笑道:“这陆宁越来越老实了!好生有趣!”
辰时一到,学堂坐满了人,蓝烝看聂芳已经到了,有些不可置信。
白陌桑一来就跑去跟聂芳诉苦,说唐小三整路都给他摆臭脸,害他压力很大。
唐言轩的怨气弥漫在学堂内,还有几个学子跑去关心他,却都被骂走了。
考试开始,唐言轩写得飞快,第一个站起来交卷,交完卷子便离开学堂了。聂芳心说不好,得拦住唐言轩,于是最后两道题便简短写了,简短得特别草率。
交卷子时,笑脸对着冷面,聂芳抱着佩剑朝大先生作了揖,便快速走出学堂,寻找唐言轩的身影。
蓝烝知道聂芳想做什么,无奈暗忖道:“多管闲事。”
聂芳东张西望东奔西跑,终于在一棵树下找到唐言轩,他悄悄凑过去,吼了一声把唐言轩吓得魂都飞了。
蹲在树下的唐言轩抖了一抖,惊魂未定,骂道:“你干嘛!”
聂芳笑了笑,走过去靠在旁边,道:“来找你啊!”
唐言轩双眉一蹙,道:“找我干嘛?”
聂芳冲着他灿笑道:“受人所托!”
唐言轩沉面咕哝道:“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