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少年决定将聂芳带回房间休养,蓝烝又不甘不愿成了挑夫,而唐言轩在路上听说自家兄长来了,便兴高采烈迎接去了。
聂芳被放在床上,小小房间顿时有些拥挤。
白陌桑帮忙上凉贴,聂芳的哀号让他有些却步,挣扎了好久才完成工作,他看着背上伤痕很是怵目惊心,道:“下手好重啊,会不会留疤?”
聂芳把脸埋进被褥里,抬手扇了扇,道:“男子汉大丈夫,带个伤疤走江湖。”
白云飞笑道:“成华兄,你这伤在背后也没人看。倒是那唐小三,恋兄得严重了,你们瞧见他刚才的表情不?好似郎君来了一样。”
金冠玉忍不住噗嗤了一声。
白陌桑苦笑道:“唐公子是兄长带大的,感情自然很好。”
聂芳转头把脸露了出来,诡笑道:“云飞,你难道在吃醋?”
这下换蓝烝噗嗤了一声。
白云飞吓得脸色铁青,作呕道:“成华兄,你别说这么恐怖的话!”
聂芳哎呀了一声,道:“也不晓得有没有女孩子来问道的,跟一群男人过一年,也是挺辛苦的,唐小三虽然貌若女流,但终究是个男人啊。”
金冠玉有些疑惑,道:“金、白二家皆有女子参加。如此说来,冬季的武道大会是学子互相比拼,女子莫不是也要上阵?”
白陌桑一下慌了,道:“咦!要跟女孩子打吗!”
白云飞耸耸肩,不以为然地道:“打就打,会来问道的必不是大家闺秀。陌桑,你不会连女子也打不赢吧?”
似被点到痛处,白陌桑垂下头,不敢答话。他五岁前都还住在白家,自父亲过世后,便随着母亲回到安家庄,从小就被大人们拿来与堂兄白云飞做比较,而两人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但他并不讨厌白云飞,还越发崇拜。
金冠玉叹道:“唉,没早先想到这问题,怎能与女子动手。”
蓝烝微微皱眉,道:“为何不能与女子动手?修道之人,无关性别。”
聂芳大笑道:“蓝烝啊蓝烝,如果湘铃姐也来问道,你是要跟她打,还是看着她跟人打?”
蓝烝愣了愣,气急败坏,骂道:“聂成华!不许贫嘴!”
白云飞耸了耸肩,道:“我姐原本真的要来,我跟娘苦口婆心劝了很久她才放弃。”
蓝烝又是一愣,原以为是为了自己,顿时羞赧了起来,岂料白云飞又补了一句:“她说想知道自己能打赢多少男人。”
蓝烝顿时灰心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