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车停靠好，径直走了进去。
由于有证明的缘故，他一路畅通无阻，直至走进一个房间。
房间陈设很简约，一张桌子，几张执法队宣传海报，还有一个饮水机和一个不到两平米的卫生间。
“你来了？”左秋蝶看到易晨后笑着开口。
易晨点了点头，走到她身旁坐下。
“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左秋蝶抬起头，望向窗外，布满雀斑的脸颊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我很好，但他们都死了。”她低下头。
“死了就死了，离去的都是过客，你也会有自己的生活。”易晨说道，而后缓缓起身。
“你跟龚茂都是被精神影响，执法队那边会给出公正的判决。”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左秋蝶叫住了他。
易晨闻言转过身。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她开口道，声音轻细。
易晨耸了耸肩：“也许会，也许不会。”而后转身：“以后保护好自己，希望下次能看到不一样的你。”
……
易晨走出精神科，车辆缓缓行驶，周围风景变换，枯黄的树叶尽显秋的萧瑟。
他来到这里就是想看看左秋蝶的精神状态，那些学生的死并不是她直接造成，至于她内心的想法就没必要去探究了，每个人都有秘密，但都绝非偶然。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
“叮铃。”他手机一阵响动。
易晨单手行驶，右手点开手机，发现是潘盈菲给自己发来的信息。
【今晚有一个宴会，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抱歉，我还有事。】
易晨刚准备点击发送，而后想了想，又将信息删除，重新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