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救我!”
那名弟子向着段鸣寅喊道。
他话音刚落,段鸣寅就是面色大变,因为子墨已经到了那名弟子的眼前。
“谁是你父亲?”
子墨声音如同隆冬寒冰,没有丝毫感情。
“段段鸣寅!”
那名弟子颤抖回答,双腿一直在打颤,他不知道这个让自己恐惧的人为何会这么问,没有隐瞒,也不敢隐瞒。
可是迎接他的是段鸣寅的怒吼,以及子墨的残忍笑容。
子墨低头在他耳边说,“好好看看你父亲吧,这是你此生最后的机会了!看看他是如何无能为力,你可以恨我,但是更应该恨他,因为他害死我最好的师姐!”
“子子墨小兄弟,有话好好说,俗话说祸不及家人,此事是因为而起,求你放过我的儿子!”
段鸣寅没有了刚才的不可一世,他此刻好像真正的一个父亲。
毕竟那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儿子,那是真正的老来得子。
“你的儿子,与我何干,在我看来,你们山岳宗所有人性命加起来,也不足抵偿我师姐万分之一,更何况,我白云宗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么?”
白云宗众人,一个个脸上复杂难明,最后一道颤抖夹杂着些许激动的声音,大声开口,“多谢今日师兄救命之恩!我等永不忘记!我们从今往后自当勤恳修行,避免今日师姐之事再度发生,请师兄节哀!”
紧接着一个个弟子大声吼道,“多谢今日师兄救命之恩!我等永不忘记!我们从今往后自当勤恳修行,避免今日师姐之事再度发生,请师兄节哀!”
白清浅早已哭成泪人,那个一直调笑他的小师弟,再也回不来了,换回的是这个如此陌生之人。
子墨神色有些许异样,但是他并未停手,段鸣寅的儿子眼中瞬间失去了光彩,只是最后说了一句,“爹,我怕!”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段鸣寅像是发疯了一样冲向子墨,可是他的速度,又怎能快得过子墨。
他的儿子就像是任敬一样,转眼间苍老,生命一点一点失去,最后化作了一堆枯骨。
“我与你拼了!”
段鸣寅拿出一件梭形法宝,向子墨不要命一样杀去。
“求之不得!”
杀生剑如同一条黑龙,向着段鸣寅飞去,两件法宝相击,轰然爆响,段鸣寅直接飞出去三丈多远,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他神色骇然,刚才被仇恨冲昏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这小子现在怎么如此强横!
子墨身形瞬间不见了踪影,段鸣寅神色大骇,但是却看到子墨突然出现,身形竟然出现在了尸合玄的身后,一剑劈下!
尸合玄瞬间召唤出两具煞尸,两具煞尸一左一右同时散发绿光,硬上了杀生,但是也仅仅是坚持了三息,便轰然碎裂!
煞尸与尸合玄心神相连,他瞬间脸色苍白,吐出一口精血。
尸合玄身形赶紧退后,他真的怕了,这人战力不能以常理度之。
可是他刚想退后,却发现眼前没有子墨的身形,他正要回头,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在找我么?”
紧接着尸合玄感觉自己的胳膊失去了知觉,然后是另一只胳膊,接着是双腿。
他像是一个人彘一样坠落在了地上,子墨唤出龙婴,此时的龙婴已经有两米多长,翅膀也长长许多,可以张开翅膀,离地一米左右飞行了。
它看到子墨脸上有些悲伤,子墨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指了指地上的尸合玄,低声道,“看住他!”
然后身影瞬间飞至正要逃走的段鸣寅身前,此人他必须要杀,而且同样是最痛苦的死法。
段鸣寅修为本就不如尸合玄,只是只撑了十几息就被子墨斩去双腿双脚。
子墨不会对尸宗之人手下留情,山岳宗敢于算计白云宗,也是间接导致他师姐李轩轲死亡的同谋,他一样没有丝毫同情之心。
最后尸宗,山岳宗所来八百七十六人,尽数伏诛,尸体堆成了一座山,摆在中间。
山岳宗宗主段鸣寅,尸宗宗主尸合玄,被他折磨了将近两个时辰才斩去头颅。
那一声声惨叫如同鬼哭狼嚎,周围白云宗魂灵宗许多人都看向那个白发身影神色恐惧。
可是子墨却平静无比。
那红发男子看到此处,站起身,神色复杂,只是说了一句,“你配得上我的护道。”
然后就消失不见。
曾几何时,他也如他一样,为了一人而屠尽害她之人,可是她再也回不来了。
而此时魂灵宗宗主明净月看着子墨的背影,神情震撼,她回头对着身边的雪凝尘说到,“我现在相信了你所说的话,此子当真让人不可思议,以后他势必会成为这四国第一人,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与他保持好关系,宗门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她其实内心想的是,此子只可结交,不可为敌,她一生至今,从未见过如此之人,如此逆天之人,这已经超出她所理解的范畴。
“师姐,两宗所参与之人,已被我斩杀,这算是收回的一些利息,他们两宗之人我势必会斩尽杀绝。”
说完子墨抬手向着那些尸身一抓,杀生剑飞到尸体上空,一丝丝红色气息吸入,紧接着那些尸体渐渐枯萎,最后变成一堆枯骨。
龙婴张口吐出一道火焰,那些枯骨也燃烧起来,不久之后,全部消失不见。
子墨飞身站到杀生剑之上,他抬起头看向远方,似乎那里有一个人,看着他,眼睛弯弯,笑容灿烂。
子墨也是露出微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