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愈来愈微弱,玉笛在风中,轻轻吟唱,那首曲子,亦如当年,慢慢地淹没了眼前那一脸呆滞的少年!
是她真的是她
呆子呆子呆子
一脸清澈的笑意,那朦胧的瞳子里,写满了对往事的追忆,故时的岁月,蜿蜒成歌!心底的愁郁,亦如春江里的江水,一往无前。cascoo
她清浅的笑靥间,是对往事的追忆,那一行行清泪,朦胧了她的视野,模模糊糊,看到少年向自己慢慢走来!
“呆子不要不要”撕心裂肺的呐喊后,一切皆已化为一片苍白。
那是一片光的世界,晨时,日晷在世界的中央,指针在其中,慢慢地滑动。
白寥寥的天光中,一座大殿间,仅有两人立于其中,其中一位是一个身披白衣的少女,而另一位则是一个身披黑袍的少年。
少女的脸上,犹挂着一片泪痕,而少年,则似乎失去了意志,陷入到深沉的睡眠中。
在大殿的中央,有一面镜子,镜子里,同样有着一片强光!
少女瘫坐在地上,冰冷的指尖,轻轻地触摸着少年俊秀的眉,“呆子!不是让你不要来吗?你为何不听劝告”
即使来了又如何
一日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似乎化为了一片碎光,当他从睡梦中醒来时,他的身畔,也依旧是那座古老的寺庙!
这一刻,身在他面前的僧人,轻轻地敲击着木鱼,“你醒了?”
他揉了揉瞳子,倒有些恍惚,“我睡着了?”
可,此时的他,早已忘却了昨夜的一切,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揉着胸口,不知为何,胸口竟有些痛楚。
他的记忆,是那么的苍白,他的心底有一分失落,尽管,他仍不知这分失落源自何方!
他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掌,那一刻,他的掌心处,有一颗碎钻,他呆呆地望着那颗碎钻,碎钻就像一颗泪珠
发生了甚么?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此时的他,再次走出寺庙,天空已不再晦暗,那绝巅上,一片片盛景,令人赏心悦目!
心底常念的是往昔的那些故事,而故事也总有翻篇的一刻,只有不断的向前走,才会看到接下来的序章
云巅之上,朦胧的雾气中,巍峨的宫殿此起彼伏!这是一片稀奇的世界,那些殿阙,似乎浮于半空。
风吹来时,雾气渐飘渐远,琼楼玉宇在明晃晃的光线下,变得愈发的生动。
蜿蜒的小径,在浮云间,静静地流淌,那些古寺,隐于云间,是极为神妙的场所。
这片世界,竟在一日之间,换了一副面貌,昨日的凄惨景象,业已不在,生气勃勃的世界,有车马与行人,在云间行走!
而这片城,可以肯定的说,确是浮于云间,俯身向下望去时,在一片片荷塘间,有清澈的流水,而流水之下,则是一片轻飘飘的云!
昨日的一切,再也不可能重来了,当他再次望向深空时,他也只是叹了口气。
谁来过?又是谁,悄悄地道了别离?
上天诚久远,世上已千年!
在那片莽莽撞撞的青春里,心底总有属于彼此的悲伤与喜悦,也是一次又一次的从悲伤中醒来,一次又一次的望向天涯,那一刻,成长已在路上,是不知不觉长大了呢!回头望一眼,嘴角余笑!
他重回到了寺庙中,僧人笑言道:“施主!昨夜风雨飘摇,你可睡得安稳?”
他静默的望着僧人,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有人来过!可我记不得了”
“施主所念之人,又是何人?”僧人笑道。
那一刻,他心底一怔,那股揪心的痛,是那么的熟悉
“你说她来过?”
“施主何不问本心?”木鱼声不断,光阴犹在游走!
再次走出庙宇,而凡间,哪还有所谓的雷池?一夜过后,回忆像冬日里的冻土,裂开了缝隙,而回忆里的那些残念,亦如暴躁的能量,开始随意的迸溅!
那一夜的故事,从山脚下开始,也从山脚下结束!
缥缈的云巅,山峦在苍冥间,静静地沉浮,而此时,犹如身在梦中,他不禁想到,“此境倒是一处仙境!可此境却没有仙人!”
他大抵忘记了昨夜那些攀登者苍白的手臂罢!他大抵也忘记了那些纵横于天地之间的利剑与长刀罢!
可,明明心是如此的痛楚,但却不知,心为何会痛,那沉甸甸的心思,仿佛下一场大雪过后,荒芜的大地间,一块厚重的岩石,沉重且冰寒如斯!
此时,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明净的天幕,仿佛一片明亮的镜面。
而人在云巅走,犹在水中游,方刻后,他离开了寺庙,也在这一刻间,他再次看到了那片身披青袍的僧人。
而这些僧人,也恰是在雷潭边缘行走的苦行僧!
浩渺的苍穹,云线相互缠绕,偶尔会有一片云絮,也如墨汁般,洇在了宣纸上,向四周轻轻地漫开!
望着僧人,向远处走去,他心底一怔,紧随在他们的身后,而此时,他的身后,却有一声娇喝,他心底一怔,方觉自己似乎忽略了清婉。
少女娇嗔道:“于大哥,可还记得婉儿?”
那一刻,于尊倒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婉儿姑娘勿怪于我,这几日烦事诸多,我唉!”
清婉捂着小嘴,心底喃喃自语道:“他果然好傻,好傻呀!嘻嘻!”
这时的于尊,呆呆地望着清婉,也或是被少女的俏皮可爱感染了罢!
少女笑道:“婉儿,没有怪罪于大哥的意思!于大哥只要不烦婉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