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要立刻去找奶奶和雷尊者？”
三姐妹一人一句，程缺这才知道自己入定期间水镜也出现了。
三岁的程珊拿出小手帕，上前给爹爹擦脸上的汗。程缺抱起小家伙，想到了自己心悸的缘由。
他怕再出现天罡门被摧毁后整个大陆归于混沌的惨烈事件。九座天道法则祭坛，黑石天道棺木，唤起了程缺的惨痛记忆。
仔细想一想乘虚界是存在界帝境的，界帝境之上的所谓十二天罡或许是没有，但以自己目前的仙王境修为想必不可能摧毁任何一座祭坛。
哪怕祭坛有可能是天罡门那等存在，因为乘虚界整体天道法则的强大，祭坛比起苍古秘境外的天罡门应该层次高得多了。
雷华音和聂老如期返回时程缺独自跑到雷逸空所在的风雷祭坛洞窟了。
然后半个月后，总共跑了五个洞窟的程缺激发了三次九色光栅被攻击的水镜画面，两次黑石棺木图像。没有别的任何人能激发类似的图像。
在生死祭坛洞窟，黑石棺木图像还出现了一个清丽绝美的少女。
坐在黑石棺木上梳理如云秀发的少女眼神清亮，脸蛋娇小，五官精致之极。如同雕塑之人，眼神却鲜活灵动。
从程缺描述的少女稍显尖细的耳朵，雷华音怀疑是精灵族女子。但黑石棺木是来自天道惩罚还是精灵族人的自保举措，雷华音也判断不了。
并且精灵族少女是不是现实存在，存在于何处，怎样才能抵达黑石棺木处，是不是因九座祭坛所封禁。一切都是未知。
就程缺本人来说，那精灵族少女美得不似凡尘中人。以他的记忆，经历的美貌夫人众多。便是这一世的姜瑜都是顶尖美女，比起精灵族少女似乎都要逊色少许。
当然，美貌不是程缺色色的唯一决定因素，甚至不是最重要因素。蓝若琼无论美丑都是他心中挚爱，这一世的文佩盈五官底子并不上佳，程缺照样交付真心。
心中难免对精灵族少女好奇，好奇她怎么没在黑石棺木里，好奇这些影像怎么只出现在自己的心神之中。
难道是因为混沌天神诀？难道道痴子的传承还能影响到乘虚界来不成？道痴子可是连天仙境都没有迈入的修士，比起现在的程缺来说都要差太多了。
程缺觉得唯一能解释的只有界使老头的说法，龙帝殿是天罡至宝，龙帝界虽然现在没落了，但之前的层次或许很高。只有这样解释，道痴子的混沌天神诀才有可能和乘虚界曾有过交集。
“缺哥，你又准备跑别的洞窟？”
“嗯，我回空间祭坛洞窟陪小家伙们两天，然后去参悟杀戮祭坛。”
“难道多跑祭坛更有用？我现在才参悟出一个五行金属性符文，你却要跑去第三座祭坛了。”
“逸空，我的方式对你不一定有用。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先全力参悟五行祭坛吧。”
探花郎转世的雷逸空还是说服不了程缺，心中很是不舍，也只能眼睁睁看到义兄一个瞬移便跑了。
洞口是幽暗海水，洞窟里干燥温暖。祭坛似自带神秘力量，能将海水隔绝在外，洞窟里还不显憋闷。程珊，姜星，程煜，三个小家伙离修行还早，在洞窟里也能够自由呼吸。
只一人高的祭坛，坛身上的符文之玄奥精深匪夷所思。半年过去，除了程缺挪过洞府，别的没人动窝。
聂老说给她三年时间也不一定能参悟完全因果祭坛。
而挪动到杀戮祭坛洞窟的程缺，事实上离悟透空间和五行祭坛还远得很。
外面巨大沙坑，九色光栅成了悬空数丈高的孤零零之物。
郭家所属已经全部撤离，沙坑里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穆南军团北方使上官劲，一个全身黑袍，有着两个脑袋，黑脸上皮肤泛着金属光泽的怪物人，赫然是个渊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