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在月月心里，自己还算个不错的人吧。
心里的想法并没有表现出来，他面上依旧冷冰冰的。
“你知道的，他是个和亲来的公主，是被自己父亲、亲人、国家抛弃了的人。”
“一路上如果没有秦曦的安慰和保护，他早就死在了半途。”
高牧之手指抠着桌边，指节都泛白了。
他没想到只是自己的一句戏言，就让扶月差点死去。
可如果没有这句戏言，他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吗？
如果有人问他后不后悔，他只会说不后悔。
如果可以，他想回到那时候，亲自去迎亲。
段清羽没看他的反应，继续道：“他把秦曦当做了依靠，可那晚的事情，却让一切美好碎裂成渣。”
“虽然当时的我也认同你做出的选择。”
停顿了一会儿，他才讲起了刚刚的事情。
“你把他关在那里，对他来说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没人想被困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地方一辈子，不是吗？”
看向高牧之，段清羽抬手解开了他的限制。
“我只是不想让他接触到秦曦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后宫并不安全，甚至有不少人都是自己那些好臣子派来的人。
因此他在月华宫安排的都是些哑巴，整个宫内，也没有可书写的纸笔。
更是时刻让他们监视着身边的人，一但这些人想传递什么消息给君扶月，就会被人举报。
至于结果……何须在意呢？
但现在，他心里不安感更强了。
因为他想起了自己被自己那几位兄弟排挤的日子。
想到了那些下人对他避之不及的样子。
“他……对你说了什么？”
段清羽见他被说动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他是知道这暴君的心里是多么倔的。
“他希望你、我能在其位谋其政。”
段清羽将君扶月说的那些添油加醋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不仅渲染了君扶月的光辉形象，更让高牧之觉得自惭形秽。
不过高牧之是谁，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并且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家伙的意图。
【呵，想让我自己觉得配不上给你让位？想屁吃！】
面上他还是虚心请教的样子。
“那我要怎么做？是给所有百姓减税还是其他什么？”
段清羽很满意他这样子，很快就给他出了一些还算合理的主意。
两人聊了一下午，直至太阳落山，高牧之才回了自己寝宫。
路上，他有些迷茫的问着小苏子。
“你说，这样真会让他开心吗？”
小苏子思考了一瞬，想到先皇给自己的任务，硬着脑袋道：“自然是这样。”
“月妃娘娘可不是其他那些爱慕虚荣的人，普通的东西自然没这个来的新颖。”
“说不定等一下做出什么成果了，娘娘还会给您个好脸色呢。”
高牧之“哼”了声，嘴角却翘了起来。
“扶月什么时候没给我好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