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揉女孩小脑瓜的习惯。仗着自己人高马大。
放下,等于获得吗?
“哎呀呀,你还我发型,都被你揉乱了。”
李建昆替她捋顺发丝后,咧嘴一笑。黄茵竹噘着嘴,昂起小脑瓜瞅他一眼,噗嗤一下笑出声。
暖阳倏然伸长几分,透过楼道里的窗户,洒满二人全身。
――
港城,九龙。
两辆红白相间的皇冠出租车,一前一后,行驶在穿插于城市半空的立交桥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亚军,虽然一身西装笔挺,但老司机仍然一眼瞧出,是个第一回过港的内地山炮。
但老司机并不敢轻视,阅人无数的他能看出来,后排的一对男女都不简单。
李建昆忽然想起什么,侧过头,咬着黄姑娘耳根子问:“鸿康集团有没有没曝光的丑闻?”
“干啥?”
“有用。”
黄茵竹白他一眼说:“我大哥跟秘书有染算不算?”
“你大哥啊……”李建昆手拍大腿,思忖少许,欠点火候,又问,“你爹没跟谁有染?”
黄茵竹上身向后仰去,拉开点距离,更加全面地打量他几眼后,没好气说:“故意的吧?李建昆你别瑟,你要是七十岁还能行,我给你找漂亮小姑娘。”
“嗨,不懂了吧。”
李建昆讪讪一笑说:“你难道不知道太监也会找女人?”
“有这回事?!”
得――
一股浓厚的求知欲扑面而来,李建昆赶紧岔开话题。“业务上就没点见不得光的勾当?”
百分之百干净的企业,根本不存在。
他需要一把刀,去给垂死挣扎的鸿康集团,致命一击,水果刀都行。
别看他人不在港城,该了解的信息,通过柳婧妍、林新甲和艾菲三人,没有漏掉的。
鸿康集团经他一亿港币做空后,元气大伤,不等缓过神儿,撒妾尔访华摔跤,港城经济被阴雾笼罩,直至现在天空都在电闪雷鸣,且一点没有消融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整体经济骤然下行,鸿康集团砸钱救市也没用――据说砸了一个亿,几乎等于打水漂,更不可能逆转历史的宏大叙事。
他做空之前,鸿康集团的市值约为6亿港币,现在跌幅过半,不足3亿。
如果再计算上港币大跌的贬值率,亏损那叫一个惨!
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的不利因素都是致命的。
当然了,他既然敢下手,就不怕把它整“死”,“死”了也给它盘活。
黄茵竹挠挠小脑瓜,八卦她还有所耳闻,家族集团的业务,她是真没参入过。大房二房像防贼似的,外加她又是个女孩。
“真不晓得。我和鸿康集团唯一有接触的事,就是穿衣服不要钱。”
鸿康集团的主营业务为服装,占比达到八成。以黄康年的年纪,当年创业时也没有太多生意可做,50年代之前,港城最发达的便是制衣业,被视为当时的经济命脉。
“哦对啦。”
忽地想起什么,黄茵竹说:“我妈曾多次跟我说,让我不要穿牛仔裤,而且鸿康有家牛仔裤工厂,开在很偏僻的元朗马山那边,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牛仔裤工厂?
李建昆眼神明亮,心头霎时间稳得一批。
“你妈是对的,尽量别穿牛仔裤。”
“为啥?”
“有毒。女孩子穿多了,容易造成不孕不育。”
黄茵竹:“……”
倒不是说所有牛仔裤都有毒,后世也有一些品牌能做到环保,但不多。
可那是后世,现在是80年代,技术落后,管理不完善,消费者健康意识淡薄。鉴于茵竹妈又这样提醒女儿,李建昆有理由相信,鸿康集团的牛仔裤不太行。
刀有了。
是水果刀还是大砍刀,尚需验证。